连续三天的伤痛折磨,郝昭双眼早已充满血丝,头发散乱的盖住侧脸,冷汗不时自发梢滴落。
即使微笑,看起来也格外嗐人,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两个小家伙也因为害怕,很少去打扰他,村里人认为的疯婆子肖大娘却对他格外关心,更是让两小只羡慕。
或许是自责。
或许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这几日,肖大娘家里也没人来过,大家各人自扫门前雪。也可能,是排斥异类吧!
遇到疯子,人总是会躲得远远的。
一手掀开麻被,窗外朝阳如血,有些刺目,周遭恍恍惚惚若梦境。
趁着没人,郝昭一手扶着墙,悄悄的撑起身子,靠着一条腿,忍着剧痛,哼哧哼哧的起身,艰难的站在床上。
一个不稳差点摔倒,由于失血严重,脑袋昏沉的厉害,这几天总是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东西总是不停的晃来晃去,像座过山车一样,是真的难受。
“呼呼,哎,并不是老夫腰不行了,原来腿不好,也提不动刀啊!。”
郝昭无趣的想着,身体的眩晕感越发厉害。
幸好眼疾手快,一手扶墙,这才堪堪没有摔倒,若是二次伤害,指不定伤口大出血,想想都心里发毛。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吃不消,若是再染红了这床褥,这墙壁,便是对这温馨画面的亵渎,如此就太对不起肖大娘一家了。
毕竟,已经很麻烦人家了。
心中默默抱歉“这一切,都是为了自救!”
直到这时,郝昭才仔细打量自己的左腿,再次确定
小腿的伤口被烙铁烫过,早已经止了血,包裹伤口的布子上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这完全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
“我还,不想死啊!”
经历过生死,当然更懂得珍惜。
伤势这么严重,放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郝昭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那个裴元绍,根本没想过让自己活,为人之凶狠、手段之残忍,在现在的黄巾军中也是少有的,相比其他黄巾匪兵只是抢掠财务粮食,这狗东西简直是漠视人命。
这伤,放在其他人身上,相比早就一命呜呼了。
幸好他求生意志坚韧,应该还有金手指的功劳。
慢慢扶墙躺好,伤痛让时间过得好慢,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
“好点了?”
“好点了!”
“嗯,别乱动,小心扯动伤口。”
“嗯!”
“好好休息!”
“好!”
简单的对话,郝昭已经没力气说出太多字,大夫是曹大叔从县城请的,又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债多不压身,郝昭已经想开了,这恩,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中午时间,喝过药,吃过饭,精神好了不少。
饭是肖大娘喂着吃的,郝昭只负责张嘴,连着几天的大小卫生,也是肖大娘一力操办。
郝昭实在好运,肖大娘拿他当她亲儿子,若是落到别人家,指不定让其自生自灭了。
虽然人疯了,但这人确是个好母亲。
吸溜吸溜!
“嗯,真是疼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