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雪这时却站了出来。
“张婶说得哪里话,你家的亲戚我楚家自然是不愿高攀的。你想啊,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我楚家与你有了关系,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如泼妇般当街拦人,逮人就骂。还有,我大姐姐可不是母猪,将来也定是比不上你这般能生养,你啊好福气,三年四个娃,令我实在是佩服。”
这周围看热闹的人又一顿大笑。
“张婶,我家猪栏里的猪可比你能生多了,你得加把劲哪!”一个中年男子忍不住调侃道。
张婶气得脸都绿了,这弃妇竟敢骂自己是泼妇,还骂自己是猪,她挽起袖子,双手插腰,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
“我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长得这么丑,又不会生养,还被夫家给休了,你还好意思管别人的闲事。”
听了这话,楚梦雪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婶这话说得没错,自己家的事都没处理好,又怎好意思管别人家的闲事。”
楚梦雪又看了眼张婶,眼里闪过一丝丝的狡黠,既然她这么不知好歹,就休怪自己把她家的丑事给掀出来。
“张婶,那我想问问你,你家张屠夫天天半夜三更去天香阁找姑娘,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哦,不对,你肯定是知道的,不然的话,你身上的伤痕又是从何而来?还有,张屠夫在老家金屋藏娇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如趁此机会我与大伙说说?”
张婶闻言,脸色刹变,这些事她怕丢人,一直藏在心里,从来没敢到处嚷嚷,就连夜里张屠夫打她,也没敢哼一声,这楚梦雪又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还知道得这么详细。
张婶见众人纷纷看着她,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她今天总算体会到这种感觉。
她将袖口往下拉了拉,想遮住手腕处的伤痕,“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夫君又怎会是那种人,我可警告你,你再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楚梦雪见她死不承认,倒也不急,她又道:“对我不客气?张婶,看在你我是多年邻居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吧,据我所知,你那好夫君早已把钱财转移出去了,你却还被蒙在鼓里,当真可怜。”
楚梦雪说完,故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在可惜着张婶太傻。
张婶闻言,忽然想起前几天张屠夫跟她要了一大笔银子,说要置办田地的事,她惊叫一声,“坏了!”便再也顾不上斗嘴皮子,飞快地往家里奔去。
楚梦如张大嘴巴,诧异地望着楚梦雪,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小五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有,她又是怎么知道张婶家的事?
楚梦雪环视着众人,语气一变,冷冷道:“我之所以离开钱家,是因为钱多多要娶天香阁的姑娘进门,我虽然长得难看,可也不愿与天香阁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请你们以后不要捏造事实,污辱我楚家的名声。”
楚梦雪心中却有些愧疚,必竟李诗诗是她的好友,如今却为了楚家的名声而诋毁了她。
这一番话,倒让一些女人不由得佩服起楚梦雪来,天香阁的姑娘,能是好东西吗,这楚家五小姐肯放弃正夫人的位置而先择被休,一般人哪有她这般勇气,就连张婶这么泼辣的一个人,还不是天天挨打,也不敢哼半句。
这一番闹腾,耽误了好些时辰,待众人走后,楚梦雪问道:“大姐姐,我们还去裁缝铺吗?”
楚梦如黑着脸,猛得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去什么去,你马上跟我回家。”
楚梦雪捂着被打的脸颊,眼眶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帮楚梦如解了围,却还要受到责打。
回到楚府,楚梦如想到被人说成是老姑娘,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地上扔去。
“来人,把她给我打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