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官连夜来此,也算给足这国师面子了。接下来公事公办就是。
如此一想,纪洪年也就不慌不忙起来了,先前也是慌了神,一听钦差二字,直接就想着是阁老传唤。现在仔细一理,不免可笑。
就算自己不来,他国师又能如何?!
估计是知道自己不便干涉,这才派人请自己来吧?
罢了,来都来了,且看便是。
短短一会功夫,纪洪年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个清楚,心中大定之下,甚至开始优哉游哉的端起茶杯,饮起茶来。
“那大人,下官就开始了?”
郑良风恭敬询问。
“嗯。”纪洪年瞥了眼一侧的任无涯,淡淡应道。
啪!惊堂木一拍,郑良风拧眉冲下喝道:“堂下可是赵家娘子?!”
“正是!”赵氏孤零零一人,跪在地上恨恨回应。
双眼一眯,郑良风阴沉道:“本官问你,你夫君一家被灭,为何独你一人而活?!”
“哼,你不知道吗?!”
赵氏梗着脖子,含恨开口。
“本官怎会知道。莫要顾左右而言其他,速速招来,是不是你这毒妇谋害赵氏一家,而后推脱强人身上?”
“胡说!”赵氏跪在大堂,瞪大眼道:“明明是你指使强人,勾结奸商麻午,欲要谋夺我夫君家产,而后更是抢我至小岭山侮辱。”
啪!又是一声惊堂,只见郑良风怒斥道:“大胆刁妇,竟敢在公堂之上信口开河,污蔑本官!来人呐,用刑!”
“是!”
两侧衙役高声一应,便欲上前。
县衙公堂外,伍无郁见此顿时眉头一皱。
任无涯更是开口道:“怎能轻动大刑?!”
郑良风不知任无涯的身份,但也知道是跟着纪洪年一起来的,于是看着纪洪年道:“大人,非是下官胡为。这当堂污蔑下官,下官怎能容忍刁妇放肆?否则这公堂哪还有威严?”
只见纪洪年淡淡看了眼他,“此妇一口咬定是你所为,你又说她污蔑。两相争执,没有证据之下,你的确不便动刑。”
闻此,郑良风一怔,缓缓放下令牌。
到是外间的伍无郁见此,不禁舒了一口气。
“那好,赵家娘子,本官再问你,你说是本官指使强人,可有人证物证?”
“此乃民妇亲眼所见!”
“哦?也就是说没证据了?”郑良风瞥向公堂一侧,见到一名鼠须男子冲其点头后,顿时安下心,然后冷笑道:“空口白牙,竟敢污蔑本官,找死!你没证据,本官可有!
来人呐,传麻记药铺伙计张三,赵家伙计王牛!”
很快,两名短打汉子便被带上公堂。
赵氏看着其中一人,一脸惊愕。
“王牛,你!”
却见王牛低头不敢直视赵氏,身体不住的发抖。
见到这一幕,伍无郁顿觉不好,咬牙询问:“那强匪三人在哪?”
“应还在城外,铁钩正在审讯。”
听着展荆回话,心中顿时一凉。
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