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展荆头颅低垂,咬牙道:“我等确是……”
一众鹰羽身后,伍无郁眼见那公子哥还欲伸腿,顿时眯眼道:“姓楚?哪家的公子啊,官居何职?竟这般大的架子,敢当街殴打朝廷钦命的正六品武职都统?”
他这一说话,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拱手迟疑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闭嘴!”伍无郁不容他说完,懒散的瞥了他一眼,轻笑道:“纵使你父见我,也需以官职相称,兄台二字,你也配?”
这可不是空话,君不见当初阁老在殿上见他,也是以国师相称?
神都权贵满地走,这可不是空话。
见伍无郁未自称贫道,未点名自己身份,却又这般大的口气,这公子哥顿时摸不准,脸上红白交错一阵,然后看了眼艾渔,咬牙道:“我只是见故人办差回来,想要叙叙旧罢了。这位大人莫非是离京回来?”
没有回答,伍无郁揉捏着手指,冷声道:“我在问你,官居何职,竟敢当街殴打刚刚立下大功回京的都统?!”
听着这诘问,这公子哥当即冷汗森森,脑子更是疯狂转动,在思索到底是哪家有这么年轻的贵人。
没见过啊,很陌生啊!
见此人半天不回话,伍无郁眼见一瞥,就看到了展荆身上的那枚脚印,心头一转,便沉声道:“展都统,此印不可拭去,我去面见陛下,有用。”
有用?展荆一怔,望着身上的脚印,这玩意有什么用?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这般说话?”
“就是就是,有胆且报个名来,何必这般装腔作势?”
公子哥同行之人开始给其援声。
就在这时,远处却是匆匆行来一队车马,在其前停下。
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官,撩起车帘,环视一周后,冲伍无郁皱眉道:“陛下知大人回京,特派车马前来,请大人速速上车入宫面圣吧。”
陛下派车接人?!
这下可好,本以为是装腔作势的那几人顿时化作鹌鹑,低着头不敢应答。
伍无郁没心思跟他们计较,拱手应了一句,然后皱眉道:“劳烦展都统脱下外衫,此物有用。”
没有迟疑,展荆利索的便脱下了身上带着脚印的外衫。
接过衣服,伍无郁便上了马车,倏地,似是想到什么,扭头故意冷着脸道:“呆子跟鱼七就交给展都统了,若是还有什么人刁难,皆可告知与我。”
“是!”
展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忙拱手称是。
他可太明白国师大人这话的意思了!
不再纠结,伍无郁钻入华贵的马车,便放下车帘。
车轮转动,嗅着满车幽香,伍无郁不禁含笑开口,“这位姐姐莫非是仙女下凡?怎教着木车凭空生来如此幽香?”
若是寻常女官,闻此话就算不是脸色通红,也得羞赫一番吧?
可惜,面前这女官仅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伍无郁一眼,便低声道:“国师大人说笑了。”
呦呵,好气度!
接下来,二人一番交流,伍无郁这才知晓了这女官的名讳。
上官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