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涯在侧嬉笑道。
瞥了他一眼,伍无郁淡淡道:“怎么说也是一州刺史,贫道不好处罚,吓唬吓唬得了。”
“他刚刚那么嚣张,平日里肯定欺凌百姓,决不是个好官!大人就该把他扔进江里,好好惩治一番……”
鱼七在旁嘟囔道。
闻此,他淡淡一笑,也没回应,望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江面,一时间有些恍惚。
倏地,一抹黑点出现眼前,凝神看去,发现江面之上,竟然有人踏浪而行,就在自己这船队之侧,不远也不近的位置。
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
愕然询问。
只见展荆遮眉看去,顿时沉声道:“回大人,应是善使轻功者。”
“轻功?”
这特么是仙法吧!
看出伍无郁的困惑,任无涯凝神道:“大人细看,此人脚下有东西。”
听这么说,他连忙仔细看去。
只见那道人影脚下,似乎真有一条长木,隐没在江水之下,一沉一浮,托着他。
“卑职命人驱逐?”
“不必了,”伍无郁摆摆手,皱眉道:“此人想必是不满我等征占渡口,特意如此而行,显摆罢了,不要管他。”
话音刚落,便将有人几道人影,亦是随之踏浪而来。
这特么搞毛线啊?!会武功了不起?
“传令附近船只鹰羽,不许他们接近十丈方圆!”
展荆沉声一喝,四下顿时有人匆匆而去,向四周拱卫着这只二层木船的其他船只传令。
“不会是刺客吧?”
伍无郁狐疑道。
“应是不会。”展荆双目一刻不离,缓缓摇头道:“没这般道理。此时正在江面,他们无处借力,若欲登船将十分困难,而且只要敢靠近,我等到是杀之极易。”
“哦。”
应了一声,知晓自己是安全的,他便兴致勃勃的准备好好观看一番。
只见六七道身影,不远也不近的飘在船只左前方。
同时几道声音,朗朗传来。
“哈哈哈,鹤州陆之风,见过诸位!在下见渡口被占,无奈之下本欲独行,谁知竟能遇到诸位同道,此次渡江,不寂寞了!”
“好说!陆兄轻功了得,在下佩服。哼!这渡口被占,还能难得到我等?”
“就是!管他什么大人,岂能阻我等去路!”
“沧澜横卧十万里,一支独木过大江!”
“过江之后,我等当寻地痛饮!”
“合该如此!”
这些人言语间,多含讽刺。而且说话时,各个运劲胸腹,喷薄而发。声音回响江面,显然意有所指。
“该死!”展荆挥拳怒砸栏杆,咬牙道:“大人下令吧,末将令人斩了他们。”
“他们也没说错啊。渡口被占,还不许人家凭本事渡江?”
伍无郁面上挂着笑脸,眼神却是幽深如渊。
武人桀骜,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