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发问,可终是没有说出口。回头看着外面幽暗的天色,楠儿双臂低垂,有些失魂落魄。
……
地牢门口,恭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大人,顿时收敛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那三个御史,下值了?”
大人发问,恭年连忙道:“回大人,是。”
闻此,他这才安心。
鹰羽没抓捕收押之权,哪怕是行刺他的,可按道理来说,也该交由刑部或大理寺去处理,若让他们知晓这衙门内有个地牢,怕是多少会有些麻烦。
下了地牢,光线顿时昏暗起来。
除了前面一名鹰羽手中的灯笼,此间再无半点别的光亮。
“那三人就这么老实?也不出来瞧瞧看看?”
边走着,他边开口询问。
“是,点卯入院,散值出衙。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如此。”
恭年在后回复。
闻此,伍无郁眉头一皱,沉声道:“不可大意,咬人的狗不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出獠牙了!叮嘱底下人,仔细些。就不信,他们真能这么老实!”
“大人,若不想看到这三人,卑职到是有个办法。”
“讲。”
“卑职带人,料理了他们,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
脚下猛然一顿,伍无郁漠然回头,冷冷道:“贫道派人察其污迹,却是无功而返。这说明,这三人也算个清官。若是有此意,还用你说吗?”
头颅低垂,恭年连忙开口,“卑职糊涂了。”
“唉,不愿杀他们只是其一罢了。”
摇摇头,伍无郁转身继续走,并没说其二是什么。
虽然恭年很好奇,但他不敢问。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牢房前。
坐在牢房前,透过粗木缝隙看去,只见一名满是血污的男子,低着头,被绑在竖起的木上。
“问出什么了吗?”
听见大人开口,一侧提着灯笼的鹰羽顿时愣住,然后迟疑道:“回大人,卑职接到命令,说是什么都不问,先伺候几日再说……因为没接到审问的命令,因此这几日卑职只让人‘伺候’他,并未……”
得,光顾着跟上官楠儿怄气,忘了这茬。
眼中带着怜悯看向牢中那人,然后淡淡道:“他就没主动说什么?”
“呃……除了辱骂大人,其他的一概未讲。”
“呵,”嗤笑一声,伍无郁翘起二郎腿儿,眯眼道:“看来你们‘伺候’的活计,不行啊……”
扑通一声,这名鹰羽当即跪下,“卑职办事不利,请大人惩罚。”
灯笼熄灭。
斜看了他一眼,伍无郁摆摆手道:“罢了,去审问吧。贫道就在这看着,看你们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有用的事来。”
“是!”
这名鹰羽顿时起身,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冲牢内的两个鹰羽,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