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力将这女子带走,百姓也渐渐散去,伍无郁这才看向那王念仁。
迎着他的目光,王念仁不禁生惧,眼中余光瞥了眼地上的寒刀,咬牙道:“你想做甚?本官乃是陇右节度使……”
“呵,”
垂眸一笑,伍无郁淡淡道:“想必节度使大人,是在城里待久了,眼界有些狭隘。不如这样,出城看看吧?正好城外,有一座五万高冢。想必大人看过之后,就知道什么话该说,就明白什么事能做了。
恭年!”
“在!”
“派人送节度使大人去京观处,贫道一日不离陇右,他便要在那里待一日。吃喝拉撒,皆在那里。”
吃喝拉撒,皆在京观边上?
恭年愕然一愣,随即狞笑道:“是!来人,送节度使大人,去瞧一瞧。”
几名鹰羽飞身而出,王念仁身后的家丁连忙上前。
眼看两方人马对峙,陈广却是冷笑道:“城中禁止械斗,尔等想死吗?!来人!敢在凉州城里妄动刀兵者,杀无赦!”
“是!”
陈广一众亲卫悍然拔刀,刀锋直指那群手持木棍的家丁。
木棍很无奈,它们怎么看,也没有对面那一柄柄寒刀,像刀兵啊。
情势所迫,王念仁恨恨看了眼陈广与伍无郁,然后低喝道:“走!”
走?
伍无郁幽幽道:“贫道的话,尔等聋了吗?”
闻此,一众鹰羽不再顾忌,纵身持刀,拦住其去路。
“国师!”
王念仁看着把自己围住的鹰羽,怒喝道:“老夫乃是陇右节度使!论起职位,在这陇右界面上,数本官最大!”
侧头看了眼陈广,二人眼中闪过一抹讥笑。
最后,这位最大的节度使,还是被几名鹰羽‘请’去了京观处。
这样也好,让他长长教训,顺便监控他。
陇右的事情还没完,不能让这样的人出来祸事。
至于如此行事,是否会被人弹劾。
这一点,伍无郁表示,无压力。
估摸着女帝案头参奏自己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
架马出城,陈广领着他的亲卫,伍无郁则领着几百控武院鹰羽。
看清西域使者队伍所在后,他们马速不止,左右相围,径直冲去。
行至他们边上,鹰羽与亲卫更是来回奔腾,气焰很是嚣张。
漫天灰尘,呛的他们连连咳嗽,同时嘴里乌拉乌拉,显然很愤怒。
过了一会,伍无郁勒马止住,淡淡道:“停!”
于是乎,他们这才勒马。
看着面前的上百名西域使团,伍无郁把玩着手指,眯眼道:“还以为又是一些马匪……有什么事,说吧。”
使者团中,怎会没有通晓周语的人?
他刚刚说完,一个大胡子便左右看了看,皱眉道:“你是什么人?让陈广出来。”
“放肆!”
恭年来时受过伍无郁指点,因此上前便是挥着马鞭一甩,怒喝道:“我家大人乃是大周国师!陇右督军!前日刚刚剿灭五万马匪,你这蛮子,也敢这般跟我家大人说话?”
挥臂挡下鞭子,这大胡子一愣,然后似是想起什么,看向伍无郁面色难堪:“我们是受王命,去见你周国皇帝的。”
“刀出鞘,弦上箭!”
在这大胡子说完后,伍无郁便冷冷喝道。
哗啦啦,抽刀声响起,同时一具具劲弩,泛着幽光指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