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大黑头微微一仰，张开嘴巴一吸。
这条正要奔赴它鱼生最重要战场的鲤鱼结束了它的鱼生。
鱼乐依然侧身看着聚拢在一起的鲤鱼群。
等等，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鱼乐心里灵光一闪。
前一天的迷彩鱼貌似也是这样的。
不是吧？
你们这也是在……繁衍后代。
喂喂喂！
大河广众下，你们也注意点影响啊……
鱼乐感觉自己头顶冒出黑线。
“哗——”
鱼乐游过大黑身旁，顺便用尾巴拍了一下大黑的身侧。
给大黑示意：少鱼不宜，走啦走啦。
大黑头朝旁偏了偏，张开嘴，又是猛地一吸。
“啪啦——嘟”
又一条准备去进行鱼生大事的鲤鱼被大黑吸进嘴里。
还是红虫虫更好吃呢。
大黑在心里对刚吃近嘴里的鲤鱼给了个一星差评。
天上的半月朗照着，河水水面碎光乱影。
鱼乐带着大黑，不一会儿就游回了“老窝”——白沙潭。
“哗哗哗——噜噜——”
绕过门柱一般的大礁石后，哗哗流动的水声渐渐微弱了下来。
哈，还是自己的苟窝好啊。
鱼乐怡然自得地从水草丛中穿游。
你看这水草，绿莹莹的，多好……
正在感叹着的鱼乐，忽然看到水草上附着了许多小小白点。
这提莫怎么又是鱼卵！
太过分了！
鱼乐摆了摆尾巴，从水草丛中游出。
失误失误，重新来——
你看这小礁石，黑黝黝的，多结……
小礁石上，两只“倒霉虾”的腹部正相对着，石头上还有零星蜕下来的虾皮。
已经有经验的鱼乐一看就知道，这是河虾在进行伟大的繁衍工程。
我……
咳咳。
“咕噜噜——”
鱼乐不由得从嘴边吐出一串泡泡。
这次不算，再来！
你看这细腻的砂砾，白白的，多软……
“咯噔——咯嗒——”
两只螃蟹在潭底的白砂砾上“打架”，打了片刻，就缠抱在一起不动了。
用脚趾头——
不对，用尾鳍尖想都知道这两只螃蟹在干啥。
“咕噜噜——”
鱼乐无奈了。
这还真是——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
鱼乐划了划“小胳膊”。
好尴尬啊！
鱼乐想了想，“哗啦”一摆尾，朝上游去。
去水面上看月亮，总不会有这样的少鱼不宜画面了吧。
大黑跟在鱼乐身后游动，忽然停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滞游了片刻，大黑身体一弹，又朝潭底潜去。
阿木——
大黑游过那两只“倒霉虾”所在的礁石，张嘴一吸。
一吸两虾！
大黑满足地划了划鳍，转游了一圈。
“嗵”的一声，追向鱼乐。
“啵——”
“啵——”
鱼乐和大黑接连破开水面，浮了上来。
月光皎洁地挥洒着光辉，潭边的大树上传来眠鸟的呢喃声。
潭底是没法呆了，太污了。
鱼乐恨恨地吐了一口泡泡，泡泡在水面滑了一截距离，相继破开。
还是水面好啊。
你看这月光，多亮堂；你看这大树，墨绿绿的，多好看；你看这水面……
嗯？
心里正在赞赏的鱼乐发觉有点不对劲。
身后不远处，原本光滑平静的水面，竟然偷偷冒出一小片的嫩叶，嫩叶上还有几只不知名地飞虫在上面休憩着。
这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吗？
啊啊啊！
我没处去了啊——
鱼乐好想仰天长啸。
“咕噜噜——”
嘴边几个泡泡附在鱼乐的嘴边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