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鱼乐嘴边冒出泡泡，尾巴轻缓地摆来摆去。
小女孩儿左手将手里的葡萄拎起来一些，右手在葡萄下用力拽了两颗。
随即，轻轻一抛，两颗葡萄皆落入水中。
“啵——啵——”
水面上溅起两朵水花，圈圈涟漪缓缓地散开。
“哗——”
鱼乐连忙横甩了一下尾巴，接住了其中一颗葡萄。
阿木——
鱼乐吞进了这颗葡萄。
然后，再去寻找另一颗葡萄的时候，鱼乐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了。
潭底墨绿的石块，间有褐绿参杂的淤泥。
不好找，不找了。
鱼乐摆动了一下尾巴，浮在水面。
岸上的小女孩儿看到鱼乐，眼中有星星闪动。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吧……”
小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右手轻轻一拽，拽下一颗葡萄来。
“……第一个可是分给你吃了……呜噜……”
小女孩儿边说着，边将手里的葡萄放进嘴里，说着的话语顿时变得含糊不清。
“……呜……你这次该……呜噜……噜……”
小女孩儿说着说着，索性停下不说，专心嚼了几下，咕嘟一声，将嘴里的葡萄咽了下去。
“……你总该和我聊聊天了吧……”
小女孩儿说完，又伸起右手，从葡萄串上轻轻一拽，又是一颗葡萄。
嗯嗯嗯？
我看错了吗？
鱼乐划了划“小胳膊”。
这小女孩儿竟然和我一样直接吞。
你不吐葡萄皮的吗？
我是鱼，不吐葡萄皮就算了，你一个人……
鱼乐想到这，忽然反应过来，这小女孩儿大概率也是个小神仙。
所以，神仙们吃葡萄就是不吐葡萄皮的。
哈哈。
鱼乐心里乐的不行，嘴边直冒泡泡。
“……要不你玩水法术给我看也行啊……”
说着，小女孩儿将右手的葡萄丢进自己的嘴里，眼中露出希冀满满的神色。
“……你看……呜噜……我可把爷爷带回来的……咕咚……鲜果给你分吃了……”
小女孩儿咽下嘴里的葡萄。
依然没有吐葡萄皮。
小女孩儿忽然将手里的葡萄往旁边石头上一放，腾的站起身来。
“啪——”
小女孩儿用力甩了一下两臂，然后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摸着石头，口中振振有词。
“……缃灵呀，这可绝非人间葡萄可比，这都是功德所生，功德所养……”
潭中的鱼乐听得又是一阵云里雾里。
香菱？
嗯，听起来倒是个好听的小丫头名字。
后面说的“公的”所生，“公的”所养……
什么鬼？
有这个品种的葡萄吗？
鱼乐表示严重怀疑。
再说了，葡萄有“公的”“母的”之分吗？
我读书少，可别骗我。
“……功德……咯咯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小女孩儿说着说着，忽然笑出声来。
一秒破功。
背着的左手也伸了回来。
“……反正，爷爷说，这可是好多仙家想吃都吃不上的呢……”
说完，小女孩儿又拿起放在石头上的葡萄串，轻轻拽下一颗，“啵”的一声，丢进了嘴里。
欸！
你个小丫头，怎么不早说。
鱼乐心里愤愤然。
“哗——”
鱼乐猛地上摆了一下尾巴，一头扎进潭中。
刚才那颗葡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