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
什么金山?
鱼乐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看到全伯投过来的那副询问眼神,鱼乐不由得有些无语。
雨我无瓜啊。
我只是给他个“手势”——自己体会的啊。
“呼——”
白衣少年此时长呼了一口气,直了直身子。
全伯见状连忙收回眼神,关切地问:
“郎君可还好……”
一边言语,一边并拢起右手手指,做蒲扇状扇动。
白衣少年抬起右臂,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将方才鱼乐用心念打在他脸上的水珠擦去。
“全伯无需担心,我没事的……”
白衣少年说着,稍稍喘息了几下,脸上的红润也随之渐渐淡了下去,露出白皙的皮肤本色。
全伯微微转头看了河里的鱼乐一眼,心头不禁暗骂自己。
有宝鱼赐予的仙草,郎君如今已是身体无恙,还总是担心——
万一宝鱼不喜可就不好了。
全伯心里这般想着,慢慢地将护在白衣少年身畔的两臂放下。
“……郎君,方才那大日如来手印……”
说着,全伯偷瞟了一眼河中滞游的鱼乐。
鱼乐表面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鳃吸均匀,轻缓地划着胸鳍摆着尾。
可心里的心思早就飞到全伯身边了。
对啊!
大日如来手印,这是什么玩意?
明明我是教化“鄙视”的啊。
“……宝鱼传授的……竟是大日如来手印……”
温润清澈的声音响起,却是白衣少年盯着自己的两手自言自语着。
语气平和,不愠不喜。
全伯点点头,脸上堆满了皱纹,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瞟着河里。
忽然反应过来郎君在低头看手,并没有看过来,于是全伯清了清嗓子。
“是。”
白衣少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仍在比划着“鄙视”的手势,却不再将两手合上了。
“……大日如来……手印……”
白衣少年嘴里念叨着,忽的抬起头来看向全伯,两手也顺势放下。
“……可是长社郡公……”
白衣少年刚说了半句,像是突然忘记说什么一般,张着嘴呆滞着。
这次全伯终于不用再说话,对着白衣少年点了点头。
白衣少年嘴巴轻轻抿了抿,却也不再言语。
微风拂过,衣带翻飞。
船上两人俱是沉默着。
白衣少年不时地伸起手来,只是展着手掌看上一会儿,又放了下去。
什么啊?
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鱼乐心里有些着急,古人说话就是麻烦,说一半藏一半的。
常设竣工?
这是说什么的?
难道是什么建筑,竣工的时候有什么吗?
然而没有人给鱼乐答案。
过了半晌,白衣少年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伸进悬停在面前的水球中拨弄着,可是眼睛却不看,很明显心里仍在思考着什么。
“全伯……”
白衣少年忽的开口。
“……那吐谷浑所传佛法当真不同么?”
全伯听得白衣少年的疑问,却是没有立即回答,稍稍往船舷边走了两步,暗自思忖。
片刻后,白衣少年未听到全伯声音,扭过头去。
全伯看到白衣少年看过来,只得开口到。
“我也不知,只是长社郡公……七日……那次法事上得见……”
说着,全伯眼中露出了回忆之色。
“……那日我跟在大郎身旁,那法师就是这般做着怪异动作……”
说着,全伯两手在胸前比划着“鄙视”的手势。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