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接过大白菜,菜帮清脆,菜叶鲜绿,存的还真不错,看着挺新鲜。
“怎么样?”
福福点点头,问出口,“大娘,你想腌多少?”
“家里三篓子大白菜,我寻思留个半篓子,其他的能腌都腌了。”
额,这两篓半,该是能腌大半缸,还真挺多。
“大娘,你要是想吃个新鲜,我家腌了一大缸,可以匀一些的,”福福想了想,接着说,“这腌酸菜,这大冷天的入缸,该是要发酵一些时间的。”
“等出了酸味,该是年前年后了,”福福算着日子,“等入了春,天气一暖,这酸菜啊,也留不住,吃不完,该是糟蹋了。”
“我腌的那一大缸,本就多放了不少白菜,”福福笑,“大娘要说喜欢,拿了盆子过去捞就是了。”
德正娘犹豫,掂量着手上的大白菜,福福就笑,“等明年,大娘要是想腌,明年咱白菜一下来,就齐齐腌上一大缸子。”
“你家就那一缸子,”德正娘看着福福,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过去吃你的。”
“这酸菜好吃,毕竟是腌的,也不好经常吃,”德正娘不好意思的模样还真没见过,福福看在眼,伸了个懒腰,接着说,“隔三差五吃一顿,也就好了。”
“再说,大娘,我家里还好多菜,这那一缸子酸菜啊,可是吃不了的吃。”
“大娘啥时候想吃,拿个盆子下去就是了,”福福笑,“本就腌了你们的份。”
好不容易下了地,福福克不想再扭头回屋,老太太跟前做活计,就外屋又伸伸懒腰踢踢腿的,还扭了扭脖子,回头看了眼东屋,关着门,就小声凑近德正娘,“大娘,我大奶干活咋不累啊?”
自打福福来,老太太手上的货就就没停过,话也不多,还不嗑瓜子,只一个劲的低头纳鞋底。
德正娘一听,知道福福是寻了借口下地偷懒,不由也是一笑,“既然你这么说了,今年就先吃你几顿,等明年,明年白菜下来,腌上一缸子。”
福福点头,事情说完了,但还是不想回屋,生拉硬拽的找话说也不成,只外屋瞧瞧这看看那,就是不回去。
德正娘回头把大白菜拿回东屋,看福福还外屋转悠,小手一会拍着小胳膊一会敲打着小腿,还捏了几捏脖子,更是揉着脸蛋,弯腰下蹲的,好不折腾。
折腾了一气,德正娘看在眼,正想该是推门东屋去了,就见福福眼疾手快悄悄把她拦住,嘴上轻轻的嘘了嘘声,撅着嘴,可怜兮兮的摇着头,也不让她屋里去。
德正娘见了,一时哭笑不得,但耐不住福福拽了袖子,只好左右一顾,找了喂鸡的活。
德正家的鸡,三五个大公鸡,七八只老母鸡,正房前屋后的转悠,这会一和了鸡食,敲了几下鸡食盆子,公鸡母鸡一股脑的七七八八就跑了来,咯咯叫着,咕咕吃着。
喂鸡,一时也成了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