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福福不知啥时候入睡的,等人一醒来,只记得说了许多话,这喉咙干的,加上睡的热炕,几人脸都通红,说话哑着嗓子。
福福刚睁开眼,抬了胳膊翻个身,就见身边的苗苗已经睁了眼睛,瞪的大大的,虽然睡的迷糊,却还带着自小就有的机警,转了几下黑眼珠,眼神一清,思绪一明,看真了眼前的人,忽的,咧嘴就是一笑。
那么清澈,那么明亮,上扬的嘴角,弯弯的眼梢,眉眼带笑早就没了初醒的锋芒,那么娇憨。
这,才是苗苗本来面目啊。
有些虽然一时半会改不了,但福福知道,总有一天,苗苗在她们身边,在上院和下院几家的关心爱护下,那些过往,定会烟消云散。
柔儿也醒了,翻了两下身,腿脚在被子里瞪了几下,闭着眼就被窝里伸手挠了挠脑袋瓜,又搓了搓脸蛋,这才哼哼唧唧不情愿的睁开眼。
柔儿这般睡梦初醒的模样和平时很是不同,眯缝着眼,恍惚看清了人,该是才想起来这不是家里,随即也和苗苗一样,对上福福的眼,咧嘴也是一笑。
“福福姐,”柔儿嗓子也沙哑的,一开了口,就干咳了两下,“这炕还热乎呢。”
可不是,昨个也没觉烧了多少柴,许是炕烧的晚,凉的慢,这一觉醒来,被窝里还暖的不行。
此时院子里的鸡,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的开始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