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一走,刚才就在的苏栩骂道:“一家卑鄙,一家贪婪无耻,怪不得钱宋两家能凑到一起。”
“幸亏我机智,用蛋糕方拉了几个同盟”,花镶却不在意,从她决定不吃钱家的哑巴亏那一刻,就预示着以后会遭到钱家那边的打压。
苏栩很生气的,听到花镶这么一句话,又忍不住笑了,拍拍她的肩膀道:“看书去吧,为防那刘学政跟宋家关系更好,即便有顾家打招呼也存着压你成绩的心思,你院试时,必须拿出最好看的文章,让他半个错处都找不到。”
花镶也是这么想的,晚上特地去叫来卫谌,几人一起吃过晚饭,便一起看书。
卫谌现在已经换到了源林客栈最便宜的单间房,看书的环境挺安静的,不过他还是喜欢和花镶围在桌子边一起看书。
就在几人潜心温习的几天后,花临从尧山过来了,然后就没再回去,每天给他们几人出一个策论题目,就出门拜访那些青州府同年。
四月中旬,刘学政抵达青州府,当天在知府大人安排好的住处歇下,第二天就去孔庙上了香,上午挂牌,即时开考。
青州府辖下有九个县,通过府试的共有五十九人,再加上来考“科考”的秀才,以及往届的童生们,共有六百九十人。
秀才每年都要考试一次,称为“岁考”,而每三年一次的院试时由学政主持的,便是科考。
刘学政把青州府递来的名单按县分为三批,先考了秀才。
考完秀才的第二天,贡院外便又挂了牌,花镶听说学政挂牌,便跟小伙伴们一起到贡院看,只见上面公布的院试时间就在明天。
朱驷说道:“学政大人真是急性子,这么快就该我们考试了。”
“学政大人岂是我们能评价的?”陆廷秀提醒朱驷,“别说了,还不如回去多看会儿书。”
花镶却想放松放松,就说:“现在看书也没什么用了,咱们去瓦子看场戏吧。”
一闻此言,几人都有些意动,陆廷秀说道:“我不如你们聪明,得回去把学过的都复习复习。”
“你怎么回事啊?说话阴阳怪气的”,苏栩很是不耐烦,“直接说不去还难为你了。”
被苏栩这么把话戳破,陆廷秀的脸色难堪至极,嘴唇抖动,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朱驷和周铭平常经常同陆廷秀一起学习,相对来说和他关系也更好,这时两人都笑着打圆场。
“镶弟,你们一起去吧,我忘了我们和陆师兄早就说的要把笔记重看一遍。”朱驷这么说道。
“别忘了给我们带些小食”,周铭也笑着说。
苏栩眼中还带着些嘲讽,只是无聊地看向别处。
花镶心里其实也很不喜欢陆廷秀这样的做派,最反感府试发案那天他把卫谌推出来的行为,当时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和他说话,谁想到这人好了几天,又这样。
但周师兄、朱师兄都在圆场,她也不好和苏栩一般,便笑着道:“好吧,你们可不要太辛苦了。”
一直没说话的卫谌道:“我们走吧。”
两拨人分开,回沈宅的路上,朱驷对陆廷秀道:“陆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陆廷秀抬手抹了把脸,声音里带着些疲惫:“可能吧”,沉默了会又道:“你说人跟人怎么就那么不能比呢?咱们考了两年才过府试,小师弟和那苏栩都是一次就过,这也就罢了,我们读书的时候,他们在玩,我们怎么考了两年的还缀在他们后面?”
朱驷、周铭对视一眼,两人都开口想劝说一二,只是陆廷秀又紧接着道:“小师弟和苏栩我们比不上可能是有原因的,但那卫谌又凭什么呢?他的家境甚至不比我们,如何能连中两次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