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姜荼恶劣起来也是妥妥的玩世不恭混世魔王,折磨人的法子千百种,她还能延伸拓展出来几千种。
捉弄人的事情她没少做过。
现在收敛了一些,也少了些乐趣。
“我叫墨远。”
“我是墨眠。”姜荼并没有对两人相同的姓氏产生什么旁的想法。
看着墨远收起来了那一箱子牛肉饼才放弃了自己分一个储物囊给自己的新队友的想法。
其实一个人走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难免会在某些时候顾不上自己的后背,腹背受敌的时候很容易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一心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对手面前。
她暴露了自己身上带着不少食物这一点,也收获了一个觉得自己不太省心还胆子很大的队友。
亏不亏?
姜荼觉得是不亏的。
她的修为即使比不上周围的任何一个修士,但是她单单用符咒和阵法就能困死这里绝大多数的修士。
能侥幸活下来的修士也只是苟延残喘,勉强吊住一条命。
只有任她收割性命的份。
到时候她可以拖一把长镰刀,镰刀上挂着长链子,穿一身黑袍子,脸上戴上一个黑白的图案夸张的面具。
客串一把死神。
外形像不像不管,做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
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自己作死啊。
黑袍修士墨远没有像姜荼这般心大,姓墨的修士并不多,大部分时候,他在外头遇到的都是那一个墨家出来的修士。
只是他话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问墨眠的父母姓名才合适。
不喜欢冒犯他人,也不喜其他人冒犯自己的墨远,压下了心底这个疑惑,一把拉下自己的帽子,目光冷淡的扫视了周围的修士一遍,吐出一个字。
“滚。”
再用这种恶心又黏腻的目光盯着他,别怪他动手挖去那双长错地方的眼睛。
有些人的目光是为了食物,有些人的目光是为了人。
这里没有女修士,有些修士修的纵情道也只纵欲,不过纵的是情欲。
那些修士玩儿得开,大部分修士也不是清心寡欲的,有些生得偏女相的修士又能力不足的或自愿或被迫的加入了那一行列,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也能经营起声色行业来。
墨远又不能屏蔽自己的五感,所以也只能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些人的声音。
对不好好使用难得恢复的那一点灵力,把灵力用在给自己幻化了个女子外貌的修士更是没有好脸色。
其实是不关注的。
这种人这种事那种声音,墨远都觉得不该存在,太不避讳也太过放荡。
但是他的灵力有限,一部分要不让自己饥饿到吃自己的肉,一部分要用以自保。
有人在觊觎他。
觊觎他的身体的有,觊觎他的血肉的有,觊觎他一身武器的也有。
以前他杀了几个人,让那些没胆量又敢明里暗里动心思的修士更急害怕他,也让那些惦记他的修士只敢眼神上放肆。
眼神放肆就把眼睛挖了好了……
眼睛泛起红色的墨远的状态开始不正常的时候,姜荼就发现了。
“墨远,你要做什么?”
“那些人的眼睛长错了地方,我去挖掉。”
姜荼也不喜欢那些放肆而露骨的眼神,觉得太过黏腻。
“那你去吧,正好洗洗手,我们换个地方。”这个地方修士太多了,容易被包围。
双拳难敌四手,两个人不一定防得住这一群人。
从先前那个修士那里得来的信息片段完全没提到这里的声色行业,姜荼现在也不知道这里的修士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
墨远没用手,直接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动作利落的毁掉了一些目光恶心的修士的眼睛。
只要服下丹药还能再生,只是现在动了手,心里的暴虐情绪能少很多。
眼里的红色渐渐褪去,墨远去到水源边上把手仔细的洗干净,还找出了储物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女修们很喜欢的一种带有香气能使肤色白皙皮肤柔滑的灵花皂洗手。
等回去找墨眠的时候,下意识就把没有用过的那几块还有包装盒子在的灵花皂递了过去。
姜荼当时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接受了这几盒礼物性质的肥皂。
管它什么用途什么材质什么成分,统一就叫肥皂好吗?
其实也不叫灵花皂,出自女修之手的东西名字怎么可能那般简单粗暴。
只是墨远只记住了里头有某种灵花,顺便知道那种灵花的用途。
姜荼简单清点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不怕麻烦的把背篓背起,肩上站一只颜夕,旁边跟一只月无,其实背篓里还有一只朝姒。
只是朝姒的灵气供应不足,现在是一株废废的植物,在背篓里吸收着灵石里的灵气,想念着把枝条泡进灵液瓶子里的感觉。
灵石和灵液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灵石里头储存的并不是高浓度又高纯度的灵气,它自己就是个杂质,储存的灵气也相当有限,可以说只是在灵石形成的过程中,吸收进去了灵气,从而有了灵石。
灵液是高纯度的灵气的液态,品质和含量都没得挑。
换地方换到了林子旁边,因为修士们对这边有一定的心理阴影,平时并不愿意靠近这里。
姜荼并不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过夜,挑了两株距离合适的树就开始绑吊床,吊床绑得很结实,空间也大,再安置上一些小物件,一个吊床也变得很舒适。
“你需要吊床吗?”
墨远是全程看着姜荼安装吊床布置吊床的,觉得太过麻烦,于是摇头。
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了,不能再放纵自己的享受之欲。
即便食欲也是享受之欲的一种。
姜荼也没有多说什么,找了块软垫出来,提供给她目前唯一的队友。
原因无他,墨远这样坐地上也太可怜了一点,显得她有点苛待队友。
“姜姜姜姜,灵境要开啦,闭眼直走,别睁开眼睛。”
姜荼这时候也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