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又一次指着木板上数据。
‘善知敌之形势,善知进退之道,善知国之虚实,善知天时人事,善知山川险阻’,以及‘战欲奇,谋欲密,众欲静,心欲一’将之五善四欲。”
“我军未战,我军已辨明敌之形势、虚实,虽日日于学堂读书,却已知晓流入苏杭锦帛之数,已知敌人资金几何,而敌人……”
“呵呵……”
蔡鞗不由笑了,笑道:“今日绿桃跑来哭诉,说是新任知府大人自己不小心打碎了茶盏,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甚是委屈,可她又哪里知道,不是知府大人失手大意打碎了茶盏,而是在向为师向蔡府表达不满,希望为师可以救下那些套牢了的苏杭商贾们。”
“呵呵……”
“连自己的对手都不知道是谁,输了也是活该,正如三国魏蜀吴,蜀国自以为对手只是魏国,自以为三国相争,吴国只能与他们一同抵挡魏国,却不知真正的凶险却是吴国。”
“为什么?为什么蜀国的真正凶险是吴国?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蜀国不还荆州,就是因为蜀国在吴国脑袋上悬了把随时可要了命的利刃,这也是为何吴国但凡有一丝机会,即使一手毁掉两家同盟也要杀死关羽,夺回荆州。”
蔡鞗点着悬挂的地图,说道:“两军交战,有时未必是真正死敌,真正的死敌很有可能是背后的盟友,正如遥远的西方有句谚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因利而合,亦可因利而害!”
“魏蜀吴三国中,魏国一家独大,蜀吴两弱联手以挡,这就是利益,想要存在下去,两国就要联合,刘备势弱时,若是魏国南下,东吴自会认为损失较大,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但是蜀国霸着荆州不还,霸着可顺江直入东吴腹心的荆州不还。”
“为何蜀国霸着荆州不还?实则还在想着东吴之地,正如今日之事,苏杭各大商贾合在一起,既想着脱离困境,又想着顺势大捞一笔,那么问题来了,联盟中,谁最有可能成为东吴第二?”
蔡鞗小手指向木板上数据,笑道:“苏家最有可能,苏家买扑了官家的锦帛,同时又与人对赌五十万贯银钱,而这五十万贯银钱还是向我蔡家拆借,苏家若输了,杭州城也再无苏家之名,如此生死危机之下,情形不对时,背弃了苏杭商贾联盟也就不足为奇。”
蔡鞗不屑笑道:“连自己对手是谁都分不清,失败也是必然,陷入困境的他们也一定会借助官府,或散播谣言,利用杭州城百姓来逼迫咱们,所以呢……咱们就要给了他们最后一击,一击致命,一击决定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