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贳向苏眉抱了抱拳,说道:“都护大人素来公正、仁慈,真正食菜魔皆被割去舌头,被蛊惑伤人性命、参与打砸的十万百姓皆被流放海外苦役赎罪。万余妖人被割去舌头,十万罪人流放海外蛇虫遍地之荒野,都护大人已经尽数清剿了所有妖人、罪民,我两浙十四州又怎可能还有不法之徒?都护大人又怎能允许害民之贼留于江南而不闻不问?”
钱多多冷笑道:“都护大人当年尚且还只是年少稚子,前有平定杭州之民乱,后有剿灭杭州之外海贼寇,亦有平定流求岛蛮人之乱,无不是以平贼还百姓之安稳为重,今日食菜魔之乱已平,身为杭州知府、知州、通判却不知竭力安抚恐慌民心,却欲要再乱杭州安稳,钱某想知道……张知府意欲何为?”
“你……”
“哼!”
张焘大怒,钱多多虽恼怒刘、马两家背叛杭州,更愤恨年轻知府算计各家族。
苏眉轻笑一声。
“呵呵……”
纤手拿起面前信件看了一息,又无奈轻叹……
“唉……”
苏眉看向孙邃等人,叹气道:“我明王府虽逼迫着朝廷、摩尼教所掠之财还与了江南,但诸位也知,此次摩尼教造成的损失远非两千万贯可以补足,也因此,我明王府才以金银矿山发行两期三千五百万贯黄金债券注入萧条的江南,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够的。”
“军卒、摩尼妖人所掠两千万贯,皆是抢掠无辜百姓之财,此钱财皆用于死了的无辜百姓家小。”
“一期、二期黄金债券的三千五百万贯主要用于了五十万顷田地收购,皆用于了安置无数衣食无着遭灾百姓。”
“即便如此也还是不够的,也还需要恢复各州商路畅通,尽快恢复十四州繁荣富庶,需要向各州、县作坊、织工、桑农、茶农、商户借贷无息或低息借贷,而这需要更多钱财,也因此我明王府正在考虑发行第三期一万万贯黄金债券。”
苏眉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各家家主、主事,知道他们因何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商贾走商赚钱,可也要百姓有钱才能赚取,而蔡家再次往枯竭了的两浙十四州注入一万万贯银钱,对于遭受重创的各家来说,这就是天大的馅饼,由不得各家不兴奋、重视。
苏眉想到信件上事情,叹息道:“诸位也知朝廷因何允许我儿于南洋立‘都护’一职,本就有为国引外源之财补足国赋不足,本就有充实民间之财之意,金瓜石金铜、金银岛金银本不属于宋国之财,以两处金银铜补入江浙也算是回归本义,只是……朝廷并不愿意如此。”
孙邃等人心下一惊,也不理会张焘等人态度如何,孙邃忙上前躬身接过信件,尚未看完信件,双手已是愤怒的颤抖不止。
“哼!”
孙邃看向张焘四人,双目怒火难以遮掩,恨恨将信件送到心有不妙的王贳手中。
王贳如孙邃一般无二,没等看完信件已是双眉竖起,信件在一干家族手中传递,每一人看罢,嘴里忍不住大怒冷哼。
“哼!”
刚刚成年的周正桥正值年轻气盛之时,怒火难以自持蹭的站起,指着张焘四人大怒。
“好个为民为国……”
“想毁了两浙十四州……”
“你们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