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安排好了匈奴降兵,小马哥带着须卜骨与庞德一同引两千骑兵向匈奴王庭赶去。五十余里的路程也就半个多时辰而已,此刻杨元正在指挥精兵与奴隶组成的混合大军进行攻城,马休和马铁的队伍则放弃了战马,近两千将士分散在四门用弓箭打压匈奴人的防守力量。
四个寨门正燃着熊熊大火,木制的大门被烧得焦黑,眼看就要被烧穿。土墩上的箭楼早已人去楼空,抵抗力量甚是薄弱。
杨元早就通过斥候得知马超的到来,当下把指挥重任交给副手,上前施礼道:“少主神机妙算,此刻大寨空虚,匈奴人羽箭已耗尽,只待烧毁寨门便可挥军而入,瓮中捉鳖!”
小马哥通过观察也发现大寨攻破在即,抚掌笑道:“好,匈奴这块最大的肥肉终于要被吾吃下,传令下去,让一队军士齐声大喊,就说单于须卜骨和乎韩已战死,所带大军全军覆没,只要里面的人肯放下武器投降,便可饶命不杀;若继续负隅抵抗,寨破之时,无论男女老幼鸡犬不留!活捉并献上左贤王者可赏牲畜百头,黄金十斤!”
“遵令!”杨元这些曰子负责后勤运输工作,对小马哥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短短半个月不到,从匈奴运回去的牲畜,钱粮,人口等几乎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有了这批物资,主公的几郡之地想不繁荣都难!
待杨元走后,小马哥又派人把须卜骨叫了过来,眯着眼睛说道:“据王爷所说,这大寨里尚有精壮五千余人,老弱妇孺三千余人,尚若王爷出面说降,大概有几分把握?”
“这......”须卜骨闻言差点没骂出来,心道你明知我家小都在大寨里,还让我出面说降,这不是明摆着要害死他们吗?可现在他可不敢得罪小马哥,万一这位小将一怒,砍自己脑袋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当下唯唯诺诺的说道:“左贤王乃反叛首领之一,尚若小王出面或许能劝降一部分士卒,但左贤王必会先杀了小王家下,还请将军挥军杀进王庭,区区五千人根本挡不住将军的百战之师。”
小马哥闻言笑意更浓了,刚才这番话不过是试探须卜骨而已,尚若须卜骨肯冒着家小被杀的风险依计劝降,多半可以保住王庭里几千匈奴将士的姓命。可在几千人和几十人之间,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由此可见他也只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并非雄才大略之主,这样的人更好控制。
眼看寨门即将烧穿,杨元找来的军士也开喊了,上百人用长矛挑起乎韩等人首级大声喊道:“里面的匈奴人听好了,须卜骨和乎韩已全军覆没,我家将军有令,若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只诛首恶,余者不杀,若继续负隅抵抗,寨破后鸡犬不留,活捉左贤王者可赏牲畜百头,黄金十斤!”
......
几百个大嗓门齐声大喊声传数里,里面的匈奴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左贤王更是一屁股坐在羊皮毡子之上,脸色惨白,喃喃道:“怎么可能?十几万大军就这么败了,难道本王错了?不该造反?更不该攻打并州?”
守寨的数千匈奴人闻言更是满脸绝望,汉军围住王庭已有数曰,寨里的羽箭也消耗一空。若汉军攻打进来唯有死战一途,只要能坚持到单于须卜骨和乎韩的大军回援,便可反败为胜,一举杀光这些汉狗。可借助火光看到乎韩等人的首级后,几千匈奴人高昂的士气立刻跌到了谷底,再也生不起一丝抵抗之心。
“铛啷!”一声,当下就有人抛去了手里的长刀,有人带头之后,这些匈奴兵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丢掉了手里的武器。匈奴将官们见事不可为,也都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武器等待汉军的收编。一时间,四门附近的士卒俱都放下了武器,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等待寨门被攻破。
“轰!”烧了许久的寨门终于被烧穿,汉军挑开火焰后蜂拥而入,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西凉后勤精兵和汉人奴隶的混合军。
这些汉人奴隶也都个个身披铠甲,手拿制式兵器,虽然战力几乎为零,但充当炮灰却足够了,更可以虚张声势迷惑敌军,让人真假难辨。所以说即便匈奴人拼死抵抗也难道覆灭的命运,最多死伤一批人而已。
眼下匈奴人既然放弃了反抗,事情就更好办了。杨元指挥一万多杂牌军迅速控制住了场面,留一部分人看守降兵,剩下的人则迅速把王庭里的老弱妇孺集中了起来,同时分出一千精兵团团围住了王庭大殿,粮囤,仓库等主要场所。
小马哥协同须卜骨也在神威营精兵的拥簇下来到了王庭大殿之下,只见大殿门口两侧仍有上百个匈奴兵持刀与汉军对峙着,杨元见小马哥到了连忙上前施礼,恭声道:“少主,匈奴左贤王就在里面,要不要末将带人强攻进去?”
小马哥自然不会客气,正要下令强攻,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不必麻烦了,事到如今,本王已经成了你们砧板上的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必再折损百十个匈奴勇士!”话音未落,一位身材雄壮,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人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也就三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