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时,那道女声又响起来了,女声说:“人哪,都是这样逃不过自己心中的魔障。蠢货,你死的时候,张代合还活得好好的呢!”
她忽然再次记起来,她是死过。
她第二次记起了所有。
她记起了,他的名字是白捉里。
当下心间清明,司徒起起便对着空气问那道女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收我孙女儿为徒?这是我的脑海里面的世界,你难道也是虚幻的?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提醒我!”
只听那道女声笑了一阵,才说:“咋?你脑海里的世界我就不能来了呀?告诉你吧,我便是这世间第一厉害的人物,我叫紫清清。像你眼中了不起的白先生,他连我的一根小手指也打不过。今日,由你孙女儿的情根熬的汤,终于被我给煮好了。我喝了,觉着不错,她的情根里面几乎所有情意都是对于你的,所以我便在无聊时,过来看你一看,刚好就撞上了你在开发内炼珠。可是呀,你实在是太蠢了,连这么简单的第一层花一依都要试三次,结果呢?刚才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只怕是就会在此沉迷下去了,还以为这里就是现实世界呢!真是蠢货,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司徒起起大惊。
而后,这里的一切都渐渐的化成了飞灰,司徒起起连忙喊道:“喂,我该怎么回去?”
但是回应她的竟然是幻境里的孙儿女晚晚,晚晚在叫她:“奶奶,你别走!别丢下我和张松松!”
她使劲的在一片灰飞里睁开眼睛,只见晚晚在哭,松松在哭,黄狗儿和麻子狗儿都在汪汪汪的叫着,但是张代合却手拿着锄头奔了过来。
“张代合不许拿锄头打我!”她大叫一声,无数的飞灰在眼前划过。
等飞灰停了时,便见到了白捉里的背影。
“我回来了?”司徒起起看看四周,果又到司徒府里来了。
白捉里闻声,回头了。
“白先生怎么哭了?”司徒起起大感诧异,她从来没想过像白先生这样的人还会哭。
此时此刻白捉里的两滴泪刚落到鼻子那一节高度。
白捉里任由脸上的两滴泪往下掉,在他的起儿面前哭,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任何丢人之处。
白捉里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司徒起起很是感动,原来像白先生这样的人竟然是因为自己才哭了,可见白先生是真的爱自己。一时,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白捉里笑得可难看了,在那里说:“起儿,对不起,我疏忽了。别人开发内炼珠,并不会经历你这个,他们只是能从山洞口跳下去,便是成功了。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特殊,这才第一层就经历这个。”
“白先生,这是为什么?我跟别人怎么不一样?”司徒起起道。
白捉里陷入思索里,片刻后,才说:“大约是因你身份特殊之故。你的灵魂有一层思想,而肉体则另有一份记忆,灵魂和肉体是不协调的。起儿,你竟然能成功回来,真的是很棒了!”
司徒起起便将紫清清一事,仔仔细细的告诉了白捉里。
白捉里又不说话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徒起起因感觉身体格外的轻松,胸口也不疼了,竟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舒畅之感。便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异能,于是忙着隔空取物,谁知一连试了十几次,那本书还是在那里,纹丝不动。
“白先生,我不是已经炼成花一依了吗?怎么感觉没什么用?”司徒起起问道。
白捉里这才回神了,与她笑道:“第一层花一依只是令身体健康,无有疾病。然后能医治别人可医的病,仅此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别人得的是绝症,我便束手无策了?”司徒起起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司徒起起又问:“那司徒勾或怎么办?丫头玫瑰的瘸腿我能治好吗?”
白捉里道:“只要司徒勾或没有被房梁压出非死不可的伤,便有得医。你能在一瞬间就把他医好了。玫瑰的瘸腿自然也只是你一瞬间的事。”
司徒起起还要说什么,只听门外的丫头在叫:“小姐,老太太和太太请白神仙来了,请白神仙快出来吧。”
于是司徒起起和白捉里一起来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