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禅衣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手下的力道却是半分没有松懈,依旧恶狠狠的问道,“你三番五次阴魂不散的纠缠于本郡主,到底想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本皇子心悦你啊,想让你做本皇子的皇子妃啊”风允烈说的一本正经,戏谑的表情却依旧坚挺的挂在他的脸上。
言禅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风允烈的后脑勺上,讥讽道,“本郡主天姿国色,爱慕本郡主的人能从大周排到大魏去,你又算是哪根葱?”
风允烈被打的有些懵,只呐呐道,“本皇子比风允宸更适合你,他在大魏毫无根基,如何同本皇子争位?甚至他能不能安全回到大魏都不好说!你若依了本皇子,本皇子许你贵妃之位!”
“嗤,”言禅衣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贵妃之位?她看起来像是稀罕那位置的人嘛?“你说他凭什么和你争,你觉得他需要同你去争吗?”
这句话无疑是狠狠的踩中了风允烈的痛脚,他从出生到现在,每日每夜都在被拿着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做比较。
真是讽刺,大魏几乎没有人真正的见过风允宸,但却人人都认为他不如他的哥哥。为什么呢?就因为他的父皇不愿意将太子之位给他么?
因为风允宸的存在,父皇从来不多看自己一眼,对自己的母妃更是不闻不问。他的母妃过的孤独,充满了怨恨,恨的是谁呢?
每年的七月初七,她的母妃都会躲在自己的寝殿里,喝着苦酒流泪到天明。
他那么努力的去讨好,去建功立业证明自己。最终父皇只有一句不咸不淡的称赞,而母妃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还不够,你一定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那个位置,是他想要的吗?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就能狠狠的将他最恨的哥哥,狠狠的踩在脚下碾压。
“我哪里不如他?”风允烈的声音里有着压抑,还有着浓浓的不甘。
言禅衣听到他不再自称本皇子,听出他话语里的哀伤,掰住他的手恍然间松动了些许。她不知道他的故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刚刚那句话其实不过是用来怼他的,只是逞一时之快罢了。
虽然在她的眼里心里,未有尘真是好过全世界的存在。
但她没想到,那样一句话,会让他的气焰突然就这般陷入低谷。
言禅衣一时的松懈,她抓住的那只手腕却是顺着她的力道往右侧用力一滚。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了过来。
言禅衣成了仰面躺在地上的,而风允烈已经钳制住她的双手,直接便坐在了她的肚子上。
这一瞬间言禅衣只感觉肚子都要被坐炸了,手也被钳制的死死的,完全挣不开。
什么防狼术也好,什么内力也好,根本通通都无法施展。
“来人啊!有刺……”言禅衣只能大声求救,虽然这后院里校场很远,但她记得言王府每日都还是会有府兵来这后院巡视一圈的。
只是有刺客这三个字还没说完,她便已经被坐在她肚子上的男人点了几处穴道。她瞬间便无法动弹,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瞪圆了眼珠,恨不能瞪死了眼前的男人。
“你看,你还是落在了本皇子的手上。”肚子上的男人笑的和煦,却无端端让人心生恐惧。
“你说本皇子该如何对你呢?本皇子一颗真心捧给你,你却看也不看就往地上摔,本皇子心好痛啊。”风允烈做作的捂住了心口,眉眼却依旧弯着,笑的一脸奸诈。
言禅衣心头怒极,却是张开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将千言万语都靠瞪得。
言禅衣:你有没有从我眼神里看出滚!犊!子!三个大字哇?
“听说你们大周的民风,女子都特别看重名节,若是本皇子现在就这般睡了你,你必会非本皇子不嫁的,对吧?”风允烈丝毫不在意言禅衣那瞪大的凤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只自顾自的说道,“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呢,睡你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不让他看见呢?”
“但是没关系,本皇子可以先睡了你,直接睡到他来不就好了?他是不是许久没来找你了?很想知道他在忙什么吧?哈哈哈。”风允烈脸上挂满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寒凉,“他好像是去给你准备什么惊喜了呢!你说等他来了,发现你已经被本皇子睡了,算不算本皇子也给他送上一个惊喜呢?”
言禅衣听完呐呐的,知道了他这几日去忙什么之后,她的心中尽是酸涩。她突然之间很明白未有尘的心理,应该也同她一样,为着即将分离而焦虑,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