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小心,皇后和沈国舅都把沈氏两姐妹的死算在了你的头上。”未有尘抿了抿唇,还是继续道,“上次宫宴沈国舅怂恿你表演才艺,就是存了别的心思的。”
言禅衣眉头紧锁的想了一会儿,似是不确定的问道,“他们上次是想让皇上动手除了我?”
“上次她们计划的仓促,不确定因素太多,你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数,完全脱离他们的控制范围内。你也快要离开京城,这次他们定会有着永绝后患的后招,你不要独处,风华风月都带着!一定!”未有尘难得的对着言禅衣严肃了起来。
“好。”言禅衣此刻突然觉得未有尘很像是为她操碎了心的老母亲,而自己还真的就是个不太乖老惹事的小女儿。
“上次你喝醉时唱的歌,再唱一次给我听可好?”未有尘突然有些祈求的问道,“多么渺小一个我,因为你有梦可做那首。”
言禅衣蓦然脸又红了起来,她是记得她那天唱了什么,但酒醒后却再也想不起自己唱的是什么。
言禅衣最终还是重新窝进了未有尘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期待的心跳,缓缓开口唱道,“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火,我是浪花的泡沫,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
如果说,你是遥远的星河,耀眼得让人想哭,我是追逐着你的眼眸,总在孤单时候眺望夜空。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有的爱像阳光倾落,边拥有边失去着。如果说,你是夏夜的萤火,孩子们为你唱歌,那么我,是想要画你的手。
你看我,多么渺小一个我,因为你有梦可做。也许你不会为我停留,那就让我站在你的背后。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每当我为你抬起头,连眼泪都觉得自由。有的爱像大雨滂沱,却依然相信彩虹。”
言禅衣的歌声停了下来,未有尘却是半天也没有反应。
“这首歌叫追光者,而你,就是我的光。”言禅衣小声的说着,反正脸埋在他的怀里,多红他也瞧不着。
“你才是我的光,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未有尘亦小声回应着,嗓音里全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的瞳眸在这暗夜里微微发着光,凑近了才看的到,那瞳眸里的光源,便是他怀中窝着的小人儿。
“好奇怪,”言禅衣从温柔的怀抱里探出了头来,“总觉得我来到这里,好像就是为了遇见你。”
未有尘闻言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拥着她的怀抱,又紧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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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言禅衣望了望天色,虽说昨日跟云玄机说过不会去手可摘星辰参加一月一度的诗友会。但想起她留在京城的时间也不多了,便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手可摘星辰门口依旧人满为患的拥堵着,不少寒门学子就靠着在这挤入前三十,好卖出自己上二楼的资格,也不乏许多高门的大马车在门口候着。
穷的人用自己的知识卖银子,而银子多的人,便只需坐在马车里等着,上二楼的资格自会有人送到他们的面前来。
八公主也在最前端的豪华马车里候着,她没有去找什么寒门学子买资格的打算,她早就将国子监里的学霸给带了过来,每个月的这日,沐景归都只能认命的跟着八公主走,谁让她是八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五品御史郎中的庶子?
若不是他学问十分出色,只怕他连入国子监的资格都没有。他寒窗苦读数载,自然不是为了攀附权贵,可世道如此,难得公主器重,他便俯首听命就是。
“今日的题目是,”蜜语依旧在门口负责着核查着进场的人,见言禅衣来了,她便直接换了题目,开口道,“什么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会有小厮到各位参与竞争入场资格的人员面前来记录答案,如若答对人数超过三十人,我会在此提出第二个问题。”蜜语面无表情的宣布着规则,便已经有小厮往人群中挤去。
众人皆在各抒己见的议论纷纷,只有言禅衣直接对着风华附耳说出了答案,又让风华将答案告知了身前的小厮。小厮没有犹疑,直接便将手中的粉紫色绢花递到了言禅衣的手上。
题目是她出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答案呢?这答案不就是自己的鞋底破了么?
她还记得她把一堆脑经急转弯的问题写下来,给云玄机看过后,云玄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自己。她倒要看看,这么难的题目,有多少人能答的出来。
“这一题总共有四十一位答对了,还请拿到粉紫色绢花的随我进入一楼大堂,我将在那里宣布第二题。”蜜语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转身便走进了手可摘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