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这些突厥人的带头大哥?”林晚荣顿时来了兴趣:“看看去,看看去,顺便练习一下我新学的那句突厥话。”
胡不归惊奇不已,林将军日理万机,什么时候学了突厥话?不过看将军兴致甚高,他自然不会多此一问。
还没靠近关押胡人带头大哥的营帐,便听里面传出阵阵叽里呱啦、雷鸣般的怒号,林晚荣嘿了声:“胡大哥,他在说什么,你翻译下。”
胡不归尴尬一笑:“这个,不太好听,还是不翻译了吧。”
“当我听不明白吗?”林晚荣老脸一黑,跨进营帐,重重一脚踹在那突厥人的屁股上,朝他怒吼道:“突厥话,老子也会说——中杂吗目尼草取!”
原来是这句啊,胡不归哑然失笑。
这被抓的突厥人鹰钩鼻、眼眸深陷,虽被绳索重重捆住了手脚,神情却仍是彪悍。林晚荣上来,不由分说便将他踹到在地上,狠狠踩了数十下。突厥人的脸颊在地上拼命拱了几下,用鼻子撑着直起身,啊啊大叫起来。
“你的,认识我?”操着自创的突厥语,林晚荣嘿嘿几声,手里却不知从哪里变出把锋利的匕首,先把匕首在这带头大哥的鼻子上擦了几下,然后不紧不慢的他眼前比划着,刷刷的刀锋叫胡不归也看的眼花缭乱。
一个着上身、浑身血渍的大华男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面前,那胡人带头大哥先是一愣,接着便怒声嚎叫起来。
“妈的,连句人话都不会说——”林晚荣嘿嘿冷笑,手中匕首刷的一声伸入突厥人口内。突厥带头大哥啊的惊叫了声,急急张大了嘴,满脸怒色。却再不敢说话了。
“看看,我早就说过了,对待突厥人,就得靠刀子说话。”林晚荣得意洋洋。手中匕首又往里探了探:“胡大哥,你来翻译。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在突厥人中是个什么职位?”
将话译了过去,那突厥人叽里呱啦一通,神色甚是倨傲,胡不归道:“他说他叫盛丹,乃是突厥右王图索佐手下的勇士。”
“这突厥人地名字真奇怪,一会儿梭哈,一会儿生蛋。”林晚荣笑道:“你问问生蛋兄,这里离巴彦浩特还有多远?”
胡不归将话翻译过去之后,盛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啊的怒叫了起来。胡不归译道:“他说我们大华人只会搞偷袭、背后伤人,实在卑鄙无耻!”
“谁说我只会背后偷袭了?”林晚荣嘿嘿冷笑。提起一脚便蹬在盛丹脸上:“看清楚了,老子还会正面偷袭!”
盛丹被他蹬住了脸颊,绑着的手脚啊的怒颤,嚎叫不已。胡不归道:“他说,以草原勇士地名义。盛丹要与你决斗!”
“决斗,好啊!”林晚荣哈哈大笑:“胡大哥,绑上他手脚。再派上一千号兄弟,让他们到到外面决斗去。”
将这话直直译了过去,盛丹脸颊惩红,叽里呱啦乱叫,胡不归也不好意思翻译了。林晚荣嘿嘿道:“以为老子听不懂吗?!老子也会突厥话的——中杂吗目尼草取!”
林兄弟这句突厥语真是越来越地道了,胡不归哈哈大笑。
“突厥勇士?嘴很硬是吧?!”林晚荣哈哈大笑:“胡大哥,你告诉他,我最近迷恋上了突厥文字,最喜欢给我的突厥小情人写信了。可是现在世道不好。这封信极有可能很不巧的落到图索佐阁下的手中。当然,我也不会写很复杂的东西啦,只是凑巧向我的突厥小美人称赞一下右王手下的某位勇士。他与我大华你情交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华骑兵引入草原,更让人感动的是,他还将手下地五百多名突厥兄弟送给我做见面礼,并友情提供了万匹战马。他真是我大华最好的朋友,大华人民永世都会铭记他的恩情,嗯嗯,我再抽空往他帐篷里塞几匹丝绸好了!唉,也不知右王阁下会不会封赏这位勇士呢。”
他边说胡不归边译,还没说完,突厥勇士盛丹已是脸色疾变,以头撞地,急声怒喝不止。
“诬陷,你这是裸地诬陷!阴险无耻、卑鄙狡诈的大华人!”这次不要老胡翻译,林晚荣也能听懂他说什么了。
“这怎么是诬陷呢?”林晚荣笑着拍拍盛丹的肩膀:“放心,我知道你们突厥人很有民族自尊的,宁愿死,也不愿意做万人唾弃的胡奸!一旦你地族人知道你与大华有勾搭,不管是真是假,他们一定会唾弃你的,到时候,你的名声、你地宗族就全毁了。所以,我给小情人写信的时候绝不会提你的名字,这样右王阁下就不会知道你老兄是我们派驻在王庭的内应了。唉,生蛋兄,我真的很为你考虑的,你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我,须知我号称大华第一善良多情种,绝非浪得虚名!”
“啊——”突厥勇士盛丹愤怒狼嚎,只觉胸口一腔热血就要喷洒出来,他双眸血红,紧紧盯住林晚荣,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林晚荣朝外望了眼,打了个呵欠,自言自语着:“天色不早了,该回去写信了,要不然我的小心肝该着急了。生蛋兄,你放心,我绝不写你的名字,没人知道这事是你干地!”
他摇步往外走去,盛丹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头发根根竖起,双眼红的冒出血来。他空嚎了良久,终于无力的低下头去。
“林兄弟,盛丹招了,他招了!”胡不归冲进营帐,兴奋大叫。
“这就招了?!”林晚荣摇摇头,望着纸上才画好的一上一下两个小人,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画一幅生理教育的连环画,他怎么这么快就招了呢?太没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