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一样立下一个毒誓,保证我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赵正干脆道。
“好,你发誓吧。”
“我赵正对天发誓,刚才说出的纪玉衫的下落句句属实,如果纪玉衫现在并不在西牛省迷境沙漠清水村中,就叫我死于非命,暴尸荒野,被野狗吃个精光。”赵正平静地发誓道。他之前所说的话半真半假,可对于纪玉衫下落方面的事情,句句都是实话,所以不怕发毒誓。
银镖客见赵正目光坦然,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丝毫没有波动,姑且信了赵正的话,点点头道:“多谢小兄弟告诉我纪玉衫的下落,如果我曰后真能在清水村找到纪玉衫,我一定重重有谢。”
“我倒是不指望你能谢我,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珍惜纪玉衫就行了,千万别再当你的银镖客了,还是当个本本分分的相公吧。”赵正提醒道。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银镖客关乎着发生在多年以后的一桩惊天大案,如果银镖客真的金盆洗手,退隐山林,那么那桩惊天大案也就不会发生了,会避免很多的悲剧发生。对这个江湖来说,多一个模范相公总比多一个江洋大盗更好。
可是银镖客却并不喜欢听此类的话,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淡淡道:“这些是我的私事,就不用你艹心了。”
赵正察言观色,觉得银镖客并不领情,暗暗叹了一声,看来有些事情命中注定,没那么容易改变。
“赵正,我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你如实相告。”银镖客道。
“有什么你尽管问就是了。”赵正道。
“你跟纪玉衫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下落?”银镖客凝目问道。
赵正苦笑了一下,对于这个问题,他实在没法实话实说,只能撒谎道:“我在清水村住过两年,跟她只是朋友,并没有其他关系,这点还请你放心,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她的为人。”
银镖客闻听此言,果真踏实了许多,他很了解纪玉衫的为人,也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该你兑现你的誓言的时候了。”赵正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了子初剑,意思不言而喻。
银镖客已经立下了毒誓,自然不能反悔,他手腕一翻,取下了贴在子初剑上面的镇魂石,然后将宝剑抛还给了赵正,物归原主。
赵正接住子初剑,跟剑灵进行了一番对话,安抚了剑灵几句。
这两人一直在用传音对话,外人根本无法听见,旁边的抄水燕子.严宏非见银镖客忽然将得到手的子初剑还给了赵正,弄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问道:“银镖客,你这是何意,为什么要把子初剑还给他?”
这中间牵扯到的事情较为复杂,三言两语讲述不清,银镖客只得摆摆手道:“严老哥,现在你不必多问,等到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我向你保证,这次约好的分红,绝不会少你一分一文。”
得到这样的保证,严宏非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得闭上了嘴,呆在了一旁。
子初剑失而复得,赵正心情好了不少,继续道:“银镖客,你之前答应了足足五件事,现在按约完成了一件事,该办其他几件事了。”
“放心吧。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银镖客说话历来算数,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这就把今晚夺走子初剑的经过告诉你,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栽的跟头。”银镖客接着将今晚的作案经过大致讲了一遍,不过隐瞒了参与其中的几个人的名字,没有出卖这几个人。
赵正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这才弄清楚了银镖客作案的过程,不由得露出苦笑。有这么一群黑道高人算计他,他就算再怎么防范也是没用的。
其实他也知道泰山派玉皇顶上有一条密道,可是没有从没有想到过银镖客有胆量潜入泰山派内部作案,如果今晚银镖客没来夺剑的话,他很可能明天就把藏在子初剑中的小纸条取出去了。他之所以在子初剑里面塞入那么一张小纸条,只是为了在路上防范银镖客,而不是在泰山派上防范银镖客。在他登上泰山派的一刻,他跟其他大部分人的想法一样,认为自己已经很安全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由此看来,他实在是低估了银镖客的手段跟胆量!
银镖客交代完作案经过之后,又做了一些保证,然后便带着严宏非离开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再呆下去的理由。
这里其实就位于那处山缝密道附近,赵正唯恐迟则生变,在银镖客走后,当即进入了山缝,通过这条密道,一路回到了玉皇顶。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可真是一场大起大落的经历,如果不是靠那张小纸条的帮忙,他定然已经失去了子初剑。那样的话,他失去的不仅是一柄上品宝剑,还会在丢尽脸面,再也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经过刚才那些事情,他今晚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连夜找到了派务总管乐不知,将所遭所遇讲了一遍。为了避免丢脸,他没法讲出实情,便对真实的情况进行了一番美化。他谎称自己在玉皇顶发现了一个贼人,为了保护泰山派周全,与贼人展开激战。贼人不敌逃走,顺着位于排水口的密道跑没影了。
乐不知听完赵正的讲述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有这等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