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饼子落地,聋哑人都恍若不知,而是在继续拖拽手中的尸体。
瞥一眼的安胖子,回眸踏步出了大堂。
不止是他,就连杨国忠都没有着急,穿着朝服,与布衣人对坐在一起,饮茶。
“还是先生睿智,让我前去询问舍妹。不然我可能一步走错,现在满盘皆输。”杨国忠心有余悸。
要不是杨玉环的提醒之言,让他稳住不动,着急的去从唐王,太子,庆王三人中选择一人。
那么他现在,可能会把肠子都悔青,陷入绝境。
太子不用多说,现在无事,但自从城门逼迫李易卸甲失败后,在李隆基内心的地位直线下滑。
若不是此时大唐不安定,李隆基势必会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他选之,必定前途断绝。
在说庆王李琮,突然的病死,更是让杨国忠心惊。
有野心,可命不长。
其下势力,已经是树倒猢狲散。
若选之,杨国忠连翻身之机都没有。
最后的唐王李易,本以为他的权势稳定无比,可是却卸了甲,无了兵权,日后会怎样,都是很难预料。
杨国忠内心非常的庆幸,看来此时还是要抱紧李隆基的大腿,毕竟这条老龙心思如渊。
这一切,感觉都好像是他故意为之。
“不,杨君错矣。”布衣人闻言摇头,挥动手中羽扇道,“你认为庆王李琮真的是病死的吗?你认为唐王李易是真的卸了甲吗?”
“先生这是何意?”杨国忠微愣,不解的看着布衣人。
“杨君须知,庆王并非病死,乃与唐王有关。而唐王也并非卸甲,他虽小,可谓谋算较深,我们都小看了唐王这个人,不能以看小孩的眼光,去看唐王。”布衣人双眸闪动,他此时对李易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童。
“请先生解惑。”杨国忠听的迷糊不已,深深的朝布衣人躬身请教。
“杨君,庆王李琮已死,论无可论。吾就说一下这唐王李易。”布衣人伸出羽扇,止住杨国忠的礼拜。
继续说道,“唐王下令,他麾下将士,割甲藏兵,耕田牧马。杨君可知这其中的意味?”
“唐王之兵有多少,你我心中皆无数。割甲并不是卸甲,而是断绝与老龙的关系,藏兵也并不是弃兵,锋芒随时可露。”
“耕田是广积粮,自我筹备底蕴。牧马又何尝不是养马,培训出更强大的骑兵呢?”
“唐王卸甲,卸的是陛下的甲,自己的甲却从未卸,反而是有了时间,磨亮兵锋,铸造更好的战甲。”
“杨君,现在可明白李易之意?”
布衣人虽然算是自我猜测,却也言中一半,并未知其李易的真正意图。
“唐王这是要谋反?!”杨国忠惊呼,越想内心越是惊骇,额头溢出冷汗。
“杨君误解矣。”布衣人听到杨国忠的话,脸皮微抽,自己都说的如此直白,他怎么就想到谋反上去了?
连忙开口道,“大唐动乱不安,唐王这是在赌气。也是在逼迫老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