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勒似乎对那丫头死心塌地的,听说为了这事还借工作消愁,身体都不顾了。”
“男人为事业是好事,你们有什么可担心!”
席伯仲无法理解:“父亲,您对君勒一向疼爱有加,对于他所做的事也一直都鼎力支持,为什么他喜欢的人却不能接受?”
以前,席君勒啥人都看不上,一心扑在音乐上,家里人都暗暗为他着急。
如今,他终于有了钟意的人,而且对方确实也挺招人喜欢的,怎么到了老爷子这里就百般不同意呢?
席老爷子也不再啰嗦了:“总之,那个丫头就是不行!”
“……”席伯仲无语了。
思索了片刻,席伯仲才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是不是那丫头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您?”
“没错!”席老爷子也不想绕弯子了,“他们家和我们家是世仇,你们就劝君勒死了那条心吧!”
“世仇?”席伯仲愕然。
他们席家向来与人交好,从来没听说还有世仇!
“父亲,会不会是误会了?”
席伯仲的语气,好像在怀疑席老爷子老糊涂了一样。
席老爷子气得火冒三丈:“有什么好误会的?她们祖孙三代都是红颜祸水,每次席家遇到她们,就没好事!”
这话听得席伯仲云里雾里的,怎么还扯到人家祖辈上去了?
还没来得及问,席老爷子就怒斥着:“滚滚滚!别再提那个丫头,否则我就叫人把她给废了,省得她再祸害我们席家!”
见自家父亲发火了,席伯仲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识相地离开。
一打开门,席君勒就站在门口,一脸沉重。
身后的席夫人欲言又止:“那个……君勒刚回来……”
本来,席君勒演出取消后,孙格又劝了他好一阵。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最近这样消沉,不止自己身体吃不消,又让家人担心,便决定不再折磨自己,早早回家。
席夫人见他回来,就宽慰他,席伯仲正在跟席老爷子商量他和鲜于鲭的事情。
席君勒觉得自己的父亲不知道真相,可能会为此挨训,便想过来阻止。可没想到,一来就听到席老爷子最后那句警告。
席伯仲一看自己儿子那个表情,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便想过去劝他。
席君勒却一脚踏进书房,走到席老爷子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祖父,您经常告诫我,做人要分清是非黑白,要以理服人,要无愧于心。
上一代的恩怨,本该止于你们上一代。您要求我与鲭鲭断了往来,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您不能因为我,去伤害鲭鲭。
这事全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和她无关。请您放过她!”
这一席话,让席老爷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你……你是在指责我是非不分吗?”
“君勒不敢。”
“你不敢?你为了那个丫头,还有什么不敢的!”席老爷子气得拄着拐杖的手都发抖了,“枉你读了多少年书,到现在却只顾儿女私情,自甘堕落!”
席夫人听到席老爷子这样训斥自己的儿子,忍不住维护道:“父亲,君勒不是这样的人,他只不过是一时放不下而已。”
“放不下也得放!”席老爷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否则,就让他跟那个臭小子一样,赶出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