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曦道:“正是。”
姜仙凝又转身对姜若清:“若清师侄,你此时可能起身了?若是不能便同刑岑凌在此地等候便好。我同师尊去布化阴阵。”
姜若清扶着树,慢慢站起身,此时坐的太久全身都已经麻木,适应了一会,姜若清抖一抖腿,揉了揉肩膀。刑岳见状也上前帮姜若清左右捏了一捏。
姜若清依旧深吸口气道:“想来也无甚大碍,只是许久未动,有些气虚,吃了小师叔的丹药,不用多久便会同日常一般的。我走慢些,还是大家同去吧,免得再生什么枝节。”
姜问曦在旁道了声:“也好。”便转身又奔黑雾去了。
姜问曦走的并不快,刑岳扶着姜若清,三人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姜若清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你俩跟我说说破阵的事吧,我在外面很是着急,也是想进去看看的。”
“你怕不是偷偷入了阵,被阵法给弹到外面晕倒的吧?”刑岳笑呵呵的打趣。
“自然不是,刑岑凌你休要胡说。我姜若清自是最听师祖的话。怎能偷偷跑进去?”姜若清虽知道刑岳的话不得当真,但仍旧着急解释。
姜仙凝在旁边看刑岳又没的正经起来,便道:“刑岑凌你休要拿若清师侄打趣,你虽是入了阵去,还不是只走到第二重便陷进去了?还得要我和师尊救你。你到是不羞,此时还打趣若清师侄。”
“我有甚休得?此时不是好好的站在此地?若是你们也陷在阵中无人救我,那也就是无人知晓我陷在第二重阵里,依然是不丢人。”
姜仙凝被刑岳的说辞逗的笑起来:“刑岳,你这张嘴,便是死人也能被你气活。”
姜若清听他二人打趣,在一旁干着急:“你二人休要说些其他逗趣,先跟我说说破阵之事。”
刑岳朝姜仙凝努一努嘴,道:“便让姜仙凝讲给你听,若是我讲,只能讲到第二重。”
姜仙凝又笑了一笑,便给姜若清讲了破阵之事。
姜若清听完叹口气道:“这阵中到也是真真的人间。”说着又转头问刑岳,“刑岑凌,那个背叛姜仙凝的人果真不是你?怕不是你怕被众人鄙夷,不敢承认吧?”
刑岳瞬间瞪大了眼睛:“我刑岳是何许人也?怎可能会背叛朋友,何况是姜仙凝?况且,我一直困在第二重阵法里走不出来,又怎会去其他阵里害人?”
姜若清微微眯着眼,略有些神秘的凑近刑岳:“许是你心中所想。正因为你被困在前面,所以神识才到后面去最坏事,也未为不可。”
“姜若清,你休要污蔑我。亏我还当你是知己。你就如此诟病于我嘛。”刑岳噘着嘴,似是真的有些恼了。
姜若清微微笑着,带着一丝谄媚,拍着刑岳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同你逗趣的。你还是说一说你是因何只走到第二重就陷在里面了?也是忒丢人了些。”
刑岳脸上微微泛红,略低着头,悄声嘀咕着:“我不是怕老嘛。一看自己变成那个样子,谁能受得了。”转头又盯着姜若清,“若清你也休要说些风凉话,若是你看到那个样貌,定也同我一样,陷到阵法里去了。”
姜若清对着刑岳笑了一声:“你当都如你一般,那样在乎这副皮囊?我小师叔和师祖可是都过去了呢。”
“你没进去当然会说。你若不在乎这副皮囊又因何要修仙?还不是为了容颜不老。”
“你也是修仙世家,难道修仙只为了不老?道法无边,自是为了修道并不是为了不老不死。”
刑岳依旧笑了一笑:“自是都要修的嘛。”
三人又调笑几句,便说起阴虎被人救走,和姜若清被人扔到阵外树边的事。
姜若清忽然‘咦’了一声:“若是救走阴虎之人与打晕我之人是同一人,那此人救阴虎之时,定是知晓我在外面树下晕着,也知晓你们破了阵,用不多时便会出了迷雾。因何不在走的时候杀了我,却要等你们救我?若是如此,那之前我们的推测便行不通了。”
刑岳道:“想来是拖着那阴虎逃跑,顾不得许多吧。”
姜若清摇摇头:“非也,再是慌张,让那阴虎顺路抓我两下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救阴虎的和打晕你的不是同一人?”姜仙凝胡乱猜着,越猜却是越糊涂起来,“若不是同一人那就太复杂了。更加是摸不到头绪。如若救阴虎的是一人,劫走你的是一人,造这阴阵的是一人,炼制傀儡的又是异族几类人。这样一看便是混乱一团,根本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