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曦不答反问:“凝儿可想要去?”
姜仙凝道:“讲经听道凝儿倒是不感兴趣。不过刚才魑离似是提到洪息大师?这洪息大师不是被魑离剜了佛心莲花吗?怎得还让魑离去听经?”
刑岳接道:“这洪息大师也是五行之外的世外高人。若不是没了佛心莲花如今恐怕已经成佛,留得舍利在人间了。如今依旧参禅打坐,只也是参禅打坐而已。想是这样超脱之人也许对过往就不太挂怀了。”
姜仙凝暗自摇摇头,心想:“世间真有剜心割肉也不挂怀的人吗?”想着偷眼看了看姜问曦,师尊脸色并无异样,“洪息大师被剜了佛心莲花,好似仙家被剖丹,这也是能忘却的吗?当年师尊被逼剖丹之事,不知师尊是否挂怀,就是凝儿都不能忘却。若洪息大师真能了却剜心之恨,那也真是算得活佛了。”
姜仙凝想到此,心中顿有一些怜惜之情。便又偷眼望望师尊,恰巧师尊也正看自己。便躲躲闪闪,对刑岳道:“凝儿倒是想去见见洪息大师到底是何等人物。刑三公子,可要同往?”
刑岳脸上有些为难,“若是陪着你嘛,刑岳倒是想去,只是这讲经论道,枯燥乏味。我可坐不住。”
姜仙凝瞪了刑岳一眼:“亏你还是修仙之人。哼!”
刑岳别开脸,不做辩解,刑风接话道:“刑风愿同去。”
姜问曦点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去往四象宗吧。”
众人皆不再玩闹一同驾车奔四象宗去了
刑家弟子准备了马匹,还赶来一辆马车。刑风请姜问曦师徒坐马车。姜问曦也不推辞,进了车内,姜仙凝没坐过马车,更是欢天喜地的跳了进去。
刑岳见此,也要跟着坐马车。
刑风道:“岳儿,你去哪里?”
刑岳半个身子已经探入马车,缩了一缩,转头对刑风道,“大哥,这马匹数量也不多,弟子们没有马匹,就还要跑着,我坐进车里节省一只马匹。”
刑风一把拽出刑岳,道:“你又不是客人,堂堂七尺男儿,身强体壮的坐什么马车。”
刑岳不敢忤逆大哥,只得牵了一匹马,撇着嘴翻身上马,暗自再想办法。牵马的小厮,看三公子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被刑岳听在耳中。
“你为何作笑?”小厮见三公子撇着嘴并不高兴,不敢答话。刑岳继续道:“如今连你也敢来笑话我了吗?”
小厮闻听此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三公子,是小的无礼了,愿受责罚。”
刑岳道:“那你过来领罚!”
小厮慢慢挪步过去,心想:大抵是要挨两下打的。
小厮走到近前,刑岳在马上弯腰附身,道:“听好了,罚你半个时辰内想出法子,让我坐进马车里。”
小厮听了,连连摆手,“三公子,你还是打小的几下吧,这少主不让你进去,谁敢帮你。”
刑岳更加瞥着嘴,鼻子里喷了口气,摆摆手道:“去后边跟着跑步吧,反正马匹不够。”
小厮缩缩脖子,去马车后面跟着跑步。
刑岳见小厮真走了,拿起马鞭恨恨的来了一下,跑到前面去了。
马车里宽敞舒服,姜问曦坐在车边调息,姜仙凝则新奇得很,一会坐起来,一会躺下,一会玩弄车门边的穗子。
姜仙凝坐在师尊身边,掀开车窗的布帘,对师尊道:“师尊,人间的大小姐出门都是坐马车的吗?”
姜问曦点头,“亦可坐轿子。”
姜仙凝满目艳羡,“坐在车里,看窗外的景色真是太美了。凝儿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平日里不是御剑就是走路。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多好玩的事物,也不知轿子是不是更好坐。”
姜仙凝半张脸塞在车窗里,向外探看。窗外,刑岳早已骑马跑了回来,在窗外把姜仙凝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姜仙凝,你若是人间大家闺秀,如此把整张脸探到外面来可是难看死了,一点都不矜持。”
“那要如何?”姜仙凝也来了兴致。
“大家小姐嘛,都是挑起一个帘缝,偷偷瞧看几眼的。”
“为何要偷偷瞧看?只一个缝隙能看到什么?”
“在人间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女子的容貌大多只给亲戚,知己,和配偶看。外人是不能的见得。就算一些江湖儿女的女子不拘小节,也是大多带着面纱。如此便显神秘高贵。”
姜仙凝自言自语道:“我是否也要遮块面纱?如此,变更高贵些?”
刑岳道:“姜仙凝,你可休要作妖,你现在男儿装扮,带个面纱,当心皇帝把你当刺客拿下。”
姜仙凝气哼哼的把窗帘甩下,坐回车内,来缠姜问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