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身正欲再跑,黑衣人却又飞了过来。姜仙凝和刑岳对望一眼,均是满面愁容,真的是没完没了阴魂不散,真真是此命休矣。
姜仙凝转头,眼看黑衣人又抓了上来,黑长的指甲已近在眼前。突然身后白影飞过,对上黑衣人飞来的一掌,黑衣人瞬间被弹飞开去。白影仙姿飒飒飘飞在两人身前。
姜仙凝喜出望外:“师尊!”来人正是姜问曦。
黑衣人接了姜问曦一掌,显然没有防备,飘飞点地,又飞身攻来。姜问曦正英已然在手上,奔飞来的黑衣人面门一扫。黑衣人便又弹飞开去。
只见黑衣人黑气稍一溃散,马上又再凝结,双臂以诡异的姿势画着图案。夜幕中的黑气仿佛从四面八方奔黑衣人身体凝聚。踏着诡异的步伐,又奔姜问曦而来。
姜问曦正英一挑,与之战在一处。姜问曦和等人也,正英所触之处,黑衣人黑布碎裂,黑气也随之逸漏,再难凝结。只十几招,黑衣人就衣衫破损,黑气飘飞,稍不留神就会被姜问曦一拂尘,神形俱灭。
黑衣人见形式不妙,转身便逃,姜问曦哪容得他逃走,一张符奔黑衣人后心贴去。谁知符却穿身而过了。姜问曦微微一怔。只听姜仙凝在身后叫道:“师尊,这是魔。”
姜问曦闻听此,一张镇魔符闪着金色的光,奔黑衣魔物而去,黑衣魔物已逃开数丈,奔路边树林中而去。被姜问曦一张符篆追上,贴在后心,瞬时便全身破碎,黑气四散,只剩几块破布挂在树梢。
姜问曦转身查看二人伤势,两人俱受了内伤,需要调息将养。
姜问曦对刑岳道:“可能行走?”
刑岳点头:“可以。”
姜仙凝道,“师尊。凝儿知道这黑衣人是什么怪物了。”
姜问曦抬一抬手示意姜仙凝闭嘴:“先回去。”
姜问曦抱起姜仙凝,刑岳从地上爬了起来,调一调气息。三人奔马车方向与刑风汇合了。
黑暗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天空也如同泼了一层墨,伸手不见五指。姜仙凝不辨方向,糊里糊涂被师尊抱着前行。虽然身上疼痛难忍,但心里却有些欣喜。自己虽然受了内伤外伤不算少,但并不危及生命,也没伤到腿。说到受伤的话,刑岳可能比自己伤的重多了,自己根本就能走回去。如今师尊担心的抱着自己。姜仙凝心里窃喜:“果真师尊还是最喜欢凝儿的!”姜仙凝把头靠在师尊肩头,嘴角微微扬起。刑岳却是扁着嘴,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跟着。
不多时,到得马车处,几个小厮看着马匹和车。刑风却不知去向。
刑岳左右看看,问小厮:“少主去了哪里?”
不等小厮回答,姜问曦道:“去救人了。”
“救人?”刑岳有些疑惑。
姜仙凝接道,“可是去了北方?”
姜问曦点头。
“凝儿发信号的时候,看到了北方的珠玑花,可是大师兄他们?”姜仙凝有些担心,此处便出师不利,屡屡受挫,大师兄别是在来路上也出了什么问题。
“有可能,为师本也是要一起去的,看到凝儿发的血珠玑,我们便分头行动了。你大师兄此时还未到,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你两人若无甚大碍,为师还是要去北面看看的。”
姜仙凝也想一起去,但无奈实在难以御剑,全身如同被打散了一般。只得到马车中休息,静坐调息,以求快点恢复。刑岳也是无力再战,也坐在马车后歇着了。
姜问曦看两人坐好,在马车周围布了结界,便奔北面去了。
姜仙凝在胸前摸了摸,还有些丹药,随便翻找了一下,竟然找到几颗上品的凝肌精蕴丹。固本培元,活血生肌的宝药。一炉只炼了两颗,这些年也就炼了这五颗,从来舍不得吃。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舍得不舍得,拿出两颗,自己一颗,刑岳一颗。
姜仙凝服过丹药,胸中郁郁之气顿觉舒爽不少。再擦些外用生肌的凝霜。彼时火辣辣如同散架般的感觉也隐约不见了。
姜仙凝提一提气,仿佛又活了过来。从马车后门探出头,“刑岑凌,你可真不中用,我一个女儿家如今都丹气回转,又生龙活虎了。你怎得还是羸羸弱弱,一副病娇的样子。”语毕撇一撇嘴,用眼斜睨着刑岳。
刑岳不以为然的道:“是呀,你有个好师尊,我可没有。伤成这样还得自己走回来,也不好意思走太慢拖累你们。你可知我尽用了洪荒之力呀。”
姜仙凝呵呵的笑出了声,“我有一物,管你吃了舒服的很。你要怎么报答我?”
刑岳一听,也来了精神,“我早就听说你炼丹的术法,独树一帜,想是无人能及。有什么好丹,拿来我鉴赏鉴赏。若是真好,给你广为天下传,怎么样。”
姜仙凝给了刑岳一个白眼,笑了一声,道:“谁要广为天下传,你若吃了觉得好,便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刑岳笑呵呵的道:“你便是不给我吃丹药,我亦可答应你一件事。几件事都行。但说便是。”
姜仙凝沉下脸,郑重道:“此事非彼事,你答应我便好。”
刑岳点头:“那是自然。”
“今日之约并非儿戏,刑岑凌日后定要信守诺言。”
刑岳疑惑的看着姜仙凝:“你莫不是要我杀父弑母,灭了全族吧?说的这样凝重。”
姜仙凝一脸无奈:“自是不会叫你做伤天害理之事,只管信守诺言便好。”
刑岳笑着拍拍胸脯:“我刑岳何等人也,君子一言胜九鼎,他日必当信守诺言,允姜仙凝一事,为此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你可放心了?”
姜仙凝满意的点点头,拿出一颗泛着光泽的丹药。刑岳一看便知是个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