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时一步步逼近她,眼神迫人,“你是哪一个字听不懂?”
柳茹笙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从来没有想过陆寒时竟然会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她觉得难以置信,“我们没有必要闹到这一步吧?
我都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不喜欢,就有必要。”
“陆寒时!”
柳茹笙忍不住大声叫出他的名字,也有些生气和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情绪有些激动,在对上男人冰冷的视线时眼神颤了颤,忽然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唐初露,她到底还想我怎么做才能够相信,我是真的没有要破坏你们的意思?”
陆寒时移开视线,漆黑的眼眸越来越沉,“我也想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他没再跟柳茹笙废话,直接越过她,“以后我不会再来这家医院,如果你没有办法跟我保持距离,我也不会再见这个医生。”
他的大脑需要定期做检查,再加上唐母的病情,他没办法去唐初露的医院做配型,所以来了这里。
没有想到柳茹笙会在这里等他。
柳茹笙有些颓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你就那么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
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让柳茹笙感到高兴,反而更加酸楚,“所以你只是单纯因为唐初露介意,不管你对我的感情如何,你都要跟我划清界限?”
“是。”
柳茹笙低下了头,眼角通红。
看着男人毫不留恋的背影,她抬手擦了擦眼泪。
既然这样,那她就去求唐初露好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要,连自尊和面子通通都能够放下,只要陆寒时想跟唐初露继续在一起,那她就求唐初露相信陆寒时。
她要让陆寒时知道,自己为了他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医院,正常下班。
事情复杂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人就会突然变得有些麻木。
唐初露看了无数遍唐母的手术计划,还是没有办法填满心里的恐惧和空洞。
“还没走吗?”
裴朔年忽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唐初露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来给邵天薇赔医药费的?”
裴朔年脸色顿了一下,眼底却划过一丝笑意,走到唐初露面前,“是,不过可以换成请你吃饭吗?
随便你想去哪。”
唐初露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刚要拒绝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陆寒时大步走了进来,冷冷地看了裴朔年一眼,“你不如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