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幼蕖的调侃,燕华喷笑出来,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我就是不会做啊!我家里,我师父,都很少让我做。倒不是他们不让,而是他们以前喊我做,我不是砸了锅就是灭了火,要不就是做出来不能吃!”
说到这里,她自己先笑得不能自已,直趴到幼蕖肩上,笑了好一阵才忍住,又道:
“有一次,我师父看我平平安安端上一盆肉,激动得胡子直抖,说终于可以吃上徒弟的孝敬了,结果,一咬一口血!胡子都染红了!”
幼蕖也忍不住喷了,这熊孩子!
“你别笑我!”燕华还振振有词,“我算好的了。我告儿你啊,郑媛比我还不如!你信不信她连肉都不知道怎么切?要不是你教她怎么控制火候,她能把肉瞬间给你变成炭灰!”
“燕华!”
背后一声断喝。
吓得燕华手一抖,送到嘴边的果子都掉了。
“你敢背后说我坏话!”竟然是郑媛,郑媛竟然在开玩笑!
郑媛与肖翼然最近出来活动也恢复了不少。她们两个底子都不错,过了最初的紧张期,也没那么急了。
郑媛扑上来就要抓燕华,燕华一拧身飘起老高,又如一只大鸟翩然落下。郑媛眉毛一挑,两手风声连连,直指燕华。
幼蕖笑着隔在燕华和郑媛中间,郑媛故作凶狠左袭右击,燕华嘻嘻哈哈前闪后躲。
“哎呀妈呀!我第一次在人背后说坏话就给抓个正着!”燕华瞅空抓了个果子,脚步不停,笑哈哈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翼然,帮我截住她!”
“才不!肖姐姐是帮理不帮亲,才不会任你欺负我!”
肖翼然站在一边笑得捂嘴,两边都不帮,燕华和郑媛连声喊她,她只管笑看,招来带笑埋怨,一时满院都是笑语。
郑媛追着燕华笑闹了一番也就顺势坐下了,喘了口气道:“歇一歇再来治你!”说着,把一盘果子都端到了自己面前,“还敢编排我!那你就别吃!看我吃好了!”
“就是,郑媛你别给她吃,让她多话!”
幼蕖笑嘻嘻地附和着郑媛,心里很为郑师姐高兴。
郑媛初来时,处处小心,除了待肖翼然还算亲近,与其他人总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她尤其敏感,旁人分什么吃食小礼品时,她总是默默走开不参与。
幼蕖只当什么都不知,没心没肺一般,不管是玩还是吃,有什么便连大家一道喊,还拿自己的肉干果子跟郑媛换了几次她自家的馒头。
郑媛当然开始也是拒绝的意思,但架不住幼蕖以小卖小,半抢半求地将馒头索了去,然后宣称礼尚往来,交换就这么成了。
见幼蕖确实喜欢吃馒头,还吃得花样百出,一点不见勉强为难。这么几次下来,郑媛也就软化了,加上肖翼然燕华在里面插科打诨,心防愈发地松下来,再到后来,已经完全和幼蕖几个打成一片了。
接下来几天,田雨因基本上每天都要带些食材回来,要么是野味,要么是蔬果,这几日出房门的人也多了几个,大家便一块儿料理。田雨因自是最投入,每种食材都要做得尽善尽美,还会问不同的烹饪方法,大家一起动手的时候,挤在幼蕖身边的永远是她。
大家都不免有些奇怪,田雨因倒是很坦然,道是修道之路漫长,有些喜好也是好的,何况饮食乃人生大事,修士亦是人,又何能免?
袁喜夏自然是最诧异的那个,她在闭门修炼之前一向都和田雨因观点一致的,怎么出来后田雨因就改变了好些?也不知田雨因又和她灌了什么道理,袁喜夏后来也就接受了。
唐云来了一次,告诉幼蕖墨川真人的伤势稳定了,正在痊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