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想去哪呢!”苏怡然无所谓绕着鬓边的发丝,“只要别抢玉台峰的名额,也别来我们宝瓶峰就行!我跟她估计处不来!”
“嗳,你方才说那田雨因学幼蕖做菜?”唐云像是想起来什么。
“是啊,以前她可嫌弃了,生怕沾点脏就误了她的道心。偏生站得远,还吃得多!我不是跟她计较这口吃的,就是心里挺膈应她!”苏怡然撇撇嘴,“结果吧,这两天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来几回都看到她忙得一头劲,不嫌血脏手了,也不嫌烟熏人了!难道她准备去膳堂?嘿嘿!”
苏怡然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先笑了起来。
唐云却没笑,下意识一圈一圈转着手中的螺杯——燕华与幼蕖来往的多,顺便唐云与苏怡然也得了两只螺杯,杯中的花露层层涟漪旋出了小涡,看得苏怡然着急:“唐师姐,你不好好好喝可别浪费了啊!”
唐云白了一眼苏怡然,一口抿干螺杯,搁下来,呼了口气,道:
“还真是小看了她!厉害!”
“谁?”苏怡然茫然,“田雨因?她不是说她不去大茂峰的吗?亲口说的,她对符箓之学不感兴趣。”
“她对什么不感兴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对什么感兴趣!”
“什么?”
“什么?”
唐云高深莫测地看看脱口齐问的两个傻妹子,叹了一口气,道:
“幼蕖初来不知道情有可原,怡然,你在内门这么些年,就不知道景明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她是善治真君的徒孙啊,堪比亲传弟子的那种!”苏怡然一脸“这有什么”的表情。
“幼蕖,收了那花露,别给她喝了!”唐云脸色一板。
幼蕖瞅瞅两边,唐云显然更具权威性,遂没骨气地一把收了手中的小葫芦,并一脸正色,拒绝看苏怡然可怜巴巴的作揖。
“为什么啊……”苏怡然眼睛巴拉巴拉眨了两下,可惜唐云不为所动,淡淡地道:“省得你喝到脑子里。”
“脑子怎么喝……哦,我肯定哪又没想明白……唐师姐,云儿亲师姐,你给个明白话呢!”苏怡然知道自己肯定有个地方错了,可是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没想对。
“景明师姐有这样的身份,肯定是在各峰都有大面子。这是苏师姐你说过的。那,田师姐她与景明师姐走得近,应该是要借景明师姐的人望。是不是?”幼蕖想了想,犹豫着缓缓道来。
“对对!我说过!”苏怡然赶紧点头,为自己早就有这样的真知灼见做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