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锦像一大块铁似的坠压在她右边肩头,她整个人都快被压跌在地上了。
但这样的好事,巧喜还是舍不得便宜那些兵卒。
不过是从院里走到院外,巧喜右半边身子都麻木了,额头渗出细汗。她跟在王婉儿身边,狐假虎威,吃香喝辣,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出过这样的力?
这小少年,没想到这么重!
好容易看见外面的马车,把人扶上车后,巧喜几乎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连爬都爬不上去了,还是一个兵卒帮忙才上了车。
马车很宽畅,皇甫景宸夏文锦加巧喜三个人并不拥挤。
一上车,皇甫景宸就抢占了最边的角落。一个恶心婢女,一个恶心死龙阳,他一个也不想挨近。
巧喜虽然累得喘气,但是想到与两个英俊如画的极品少年同车,又高兴起来。
夏文锦看见巧喜也很高兴,道:“巧喜姑娘身上真软,我全身没力,让我靠靠。”然后,不由分说挨她坐下,靠在她左肩。
巧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一块重铁又沉沉压在左肩上。
她想动一动,但一动也动不了。
那边,皇甫景宸鄙夷地扫了夏文锦一眼。
这个死龙阳,竟然男女通吃,那么恶毒的小婢女,也下得去手。不过正好,两人都离他远远的,他乐得清静。
马车在街上七转八弯,巧喜原本想这条路越慢越好,但现在,她却不住催促车夫:“快点,再快点!”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巧喜几乎哭了。
虽然坐着比走路时轻松,但是她左边肩头也麻木了。
这小少年到底有多重啊?
为什么只是靠一靠,她就好像肩头放着一座大山一般?中途几次她想把靠在她肩头睡得舒服的夏文锦甩开,但山就是山,又岂是她能甩开的?
本来是很幸福的事,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但现在,她想哭。
好在在她的不断催促中,车夫把马车赶得几乎起飞,加上路上还有郡守府的护城兵开道,比平时快了许多。
听车夫说到了,把车停下时,巧喜喜得声音都差点哽咽了,忙僵硬地转过头,道:“小公子,到了!”
夏文锦睁开眼,坐正了,伸了个懒腰,不吝赞赏:“真舒服,我就说嘛,巧喜姑娘的肩头真软,当枕头太适合了!”
巧喜表示一点也不想当枕头。
她僵硬地道:“郡守府里不比别院,规矩大,两位公子还是注意些。”
夏文锦伸懒腰的手软软地垂下来,有气无力地道:“巧喜姑娘,我好虚弱,连路也走不动,我还是不进去了。”
巧喜正要说话,马车外传来声音:“巧喜,巧喜死哪儿去了?我的人呢?活了几个?我那两个新宝贝儿还活着吗?”
新宝贝儿四个字雷到夏文锦,她偷眼一看,皇甫景宸已经脸沉如锅底了。
夏文锦往车壁上一靠,更加有气无力地道:“我好像快晕过去了!”
皇甫景宸更直接,他什么话也没说,头一歪,闭上眼睛。
装晕这回事,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