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很意外,夏文锦没撒谎,地上掉的的确是吃的,她是来给自己送吃食的。
虽看不见夏文锦的脸,仍然能感觉到她生气的样子,皇甫景宸无奈地解释:“我以为是巧喜!”
“巧喜?什么意思?”夏文锦愕然,那不是王婉儿身边的丫环吗?
皇甫景宸很不情愿,但还是不自在地解释:“巧喜……会武功,你知道吧?”
夏文锦知道,不过,巧喜会的只是一些粗浅拳脚,还不够看。她不解:“这与巧喜会不会武功有什么关系?”
皇甫景宸脸都黑了,好在月光昏暗,也看不清他的脸黑沉如锅底的样子,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字道:“昨夜,她潜进了我的房间,想……想……”
“想要非礼你?”
“哼!”
这是默认!
夏文锦噗哧笑喷了,她实在忍不住。
这一笑出口,就感觉到皇甫景宸恼羞成怒的目光如刀般劈来。
夏文锦忙忍笑道:“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没忍住。看不出呀,这巧喜的胆子还真大,要非礼你。这人俊是非多,你的确长得太不安全了。不过想想也是,男子又不像女子,被人非礼了也就非礼了,而且你这么好面子,而且不爱理人,即使被非礼,肯定也是不会声张的,她也就不怕她家小姐知道。”
皇甫景宸脸上都快结冰了,涨红了脸,恼怒地低喝:“你能不说这两个字吗?”
看到皇甫景宸气恼羞怒的脸,夏文锦适可而止,果然不再说这两个字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忍着笑问道:“那她后来……得手了?”
皇甫景宸:“……”
这臭小子就是来气他的吧?一定是的!
她是当他听不见声音里压抑的笑意,还是当他看不见她脸上那忍笑忍到扭曲的表情?
尤其是那双即使蒙昧月光之下,仍然可以看见亮如星辰般的双眸,那眸子里闪着寻幽探秘的光和看戏的模样,当他瞎?
好气!
可他还不能不解释,他咬牙道:“我假作翻身,推倒了床边的凳子。她是偷跑过来,怕响声惊动别人,吓走了。”
夏文锦好笑,昨天晚上,王婉儿守在她的床边,她虽闭着眼睛装睡,但好几次听见王婉儿吞口水的声音,也恶心到不行。
还好王婉儿只是看着没有动手。
那巧喜大概也是见色心喜,知道王婉儿在这里,就想去皇甫景宸那里占占便宜。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夏文锦下定论道:“你刚才动了杀心?”
皇甫景宸没有解释,他刚才是动了杀心。若真是巧喜又来,他可不想再被恶心一次,再说这样的恶奴,跟着她家主子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也是死有余辜!
可他万没想到,竟是夏文锦给他送东西来吃。
既然解释清楚了,夏文锦也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再说,刚才这情形,黄铮想要杀人灭口,她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