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孔铁新倒是把自己的感受说得清楚。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孔铁新哭道:“知道,大人,是下官错了,所以大人才打下官。大人,下官知道错了!”
“那你错在哪里了?”
“下官不该随便打人板子!”
“看来你并不知道错在哪里!”尚景望脸色一沉,站起身,指着他怒道:“你身为父母官,治下有人去上报疫情,本是严重之事,你不查不问,便要打人板子,赶人出去,阻塞言路,致疫情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控制,你这是严重渎职!这是打你的第一个原因。”
孔铁新睁大眼睛,他是来讨好的,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腿上,反倒被打得死去活来。
“第二个原因,是你听说本府在此,就匆匆而来。本府是为了疫情来此,你明知此处有疫情,不带人帮忙,不带物资前来援助,光为拍本府马屁而来,如此捧上欺下,本府是要打醒你!这两个理由,你服是不服?”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竟有眼无珠,敢拿景公子去打板子。但是这个原因是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的。
“是……是……”孔铁新泪水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噎道:“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既然知道错了,现在立刻马上回你的县衙去,召集县里医馆的大夫前来帮忙,收集药材物资,有多少运多少过来。”
孔铁新想说他屁y股疼,但是张了张嘴,最后只道:“是,下官立刻去办。”
桌上的饭是热的,他从县里匆匆赶来是为了讨好府台,当然也没担心过会吃不上饭,但现在受了板子,而且府台大人发了话,叫他即刻动身。
他也只能即刻动身,至于饿?现在谁还顾着。
天黑了?
那也得走,什么叫即刻?这两个字他是不敢违背的。
在两个随从的扶持下,他终于出了府门,但是怎么也爬不上马,最后还是两随从把他抬上去的。
可他也坐不了,只能伏在马背上,马儿快一点,他就哎哟直叫。
镇长府管家亲自送出门的,看见他们威风而来,狼狈而去,在地上啐了一口:“叫你作威作福,遭报应了吧?”
隔离点在三天后建立完成,重疫病人在东面,轻疫病人在西面,大夫已经扩至十人,加上夏文锦,十一个。
看似很多,但是人手其实还是不够。
张建堂收买宋黑子,大岭村的村正抓住宋黑子一众后,便送到镇上由镇长定夺,恰好尚景望来了,后面王伯劳自然把这事报告给了尚景望。
尚景望大怒,宋黑子一众虽已经被村民暴打过,尚景望让人打了他们五十板,扔进牢里。不要说这帮刁民平时就为祸乡里,现在时疫关键时候,更不容他们捣乱。
等到疫情结束之后,再行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