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震惊间,京畿卫统领夤夜来访。
不一会儿,大理寺卿也到了。
京兆尹眼珠一转,既然都遇上了,一个人知道也是知道,三个人知道,想必也没什么事。
看到这些案卷,听到杨宽的口供,三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查探到的结果事关重大,他们心中当然有些不放心,想来再跟京兆尹这边一起碰个头,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就这么巧又不巧地遇到这件事。
都是官场上的人精,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这是被人一起算计了啊。
对方故意在今夜将杨宽扔过来,就是知道三人肯定会对之前查出的事心存犹疑,毕竟,查出来的结果太过触目惊心。而他们只要过来,就成了三人同时见证了杨宽所说。
这件事,更不能瞒着。
他们想到一件事,在查找的过程中,那些巧之又巧出现的线索,这些,是不是也是那个人的安排?
如果是,那个人心思当真是诡秘。
现在怎么办?
三人交换一个眼色,发现他们只能按正常的程序办。而这所谓的正常的程序,应该就是背后那个人所要看到的吧?
第二天,正是大早朝。
也是京兆尹京畿卫大理寺限期破诚王世子遇刺身亡案的最后期限。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皇上上朝,山呼万岁后,京兆尹正准备把查到的结果呈上去,但一个人却先出列,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皇上一看,这是梁王?
他不禁皱了皱眉。
这一年多来,梁王还算老实,在禁足期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好像已经洗心革面,他又有什么冤?
梁王一跪,皇甫宇轩便也出列跪下。
有些懵逼的皇甫鸿翼,见父王弟弟都跪了,也急忙跑出来跪下。可他心里却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梁王有事先奏,京兆尹这边也不能和他抢,等他这边事情奏完之后再奏就是。
皇上不悦地道:“梁王,你哭哭啼啼做什么?在梁王府还有什么不顺意的?又是谁让你受冤屈了?”
梁王抬眼泪眼,可怜巴巴地道:“父皇,儿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可儿子生性胆小,平时也不敢乱来,当了多年太子,所以也做过一些错事,可断不敢无视朝纪朝纲。一年前,儿子前去赈灾,原本也谨小慎微,兢兢业业,一心为灾民着想,可却被人算计,儿子冤枉啊!”
京兆尹闻苑廷,京畿卫统领裴义昌,和大理寺卿唐进霖不由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这一切是在这里等着呢。
所以这一切其实是太子策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