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锦怔了怔,道:“随他去吧!”
皇甫景宸打量她一眼? 她的表情这么平静,莫非她已经猜到了夏司尘要去干什么?
夏文锦却避开他的目光? 道:“黄铮? 谢谢你帮我哥上药。你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我这里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皇甫景宸听她下逐客令,知道她心里忧急着夏万清的案子。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夏万清这典型就是被这么咬上的。要翻案很难,毕竟,那个甘金明很明显不是什么善茬,他这么做,就不会轻易松口。
而那些巧之又巧出现的“人证”,又从侧面证明了甘金明的话。
现在文锦不会有心情和他说任何事,他道:“好,你也别太担心,自有公道在!夏伯父一定不会有事!”
“谢谢你!”夏文锦冲他笑了笑,虽然她心事重重,但是这声谢谢却真是发自内心,在那样的时候,挺身而出要替她受刑,那样的回护,让她心中温暖。
不过明天就是老爹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份回护固然让她心中温暖,她却无暇多想。
虽然她已经把事情计划的差不多了,但下午的庭审会出现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会不会阻止,或者说他的手段会有多阴毒,夏文锦也不知道。
毕竟鸣冤鼓的事儿必然已经传了开去,那幕后之人肯定不会毫无动作。
既然夏司尘走了,夏文锦也没有再去找他,送走皇甫景宸后,她也很快离开宅第,为接下来的事情做着预警。
皇甫景宸回了诚王府。
见儿子若有所思的回来,路千雪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皇甫景宸对着自家娘亲关切的眼神,默了默,忽然道:“娘,如果儿子做出一件疯狂的事,会影响爹爹娘亲,会影响诚王府,甚至让爹爹连诚王的爵位都失去,还会被皇祖父问罪,当儿子还是要做,娘亲还愿意弄我这个儿子吗?”
路千雪还没说话,旁边插过来一个毫爽的声音:“什么事说的这么严重,难不成老天要塌下来了?”
皇甫景宸道:“比如说,劫法场!”
路千雪眉眼一扬,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劫法场好啊,算上娘亲一个!”
皇甫景宸:“……”
诚王:“……”
诚王转看皇甫景宸道:“劫法场并不容易,甚至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劫法场,劫谁的法场吗?”
皇甫景宸还没说话,路千雪白他一眼:“这还要问吗?你到了京城,消息真是一点都不灵通了,明天要被处斩的,是昊天寨的三个寨主!宸儿既然要劫法场,必然是与他们有关。对了,宸儿,你什么时候与昊天寨的寨主们也扯上关系了?”
皇甫景宸迟疑了一下,才道:“夏寨主的女儿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查过,夏寨主是被冤枉的!”
诚王和路千雪对视一眼,路千雪眉眼弯弯地道:“不就是劫法场吗?放心,大胆的去做,你爹那诚王的爵位,有没有都不打紧,大不了我们一家人继续回云州去,反正京城这地方乌烟瘴气的,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