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放下圣旨,不得不郑重其事的道:“辅国公,咱家给你发誓还不行,真没念错,旁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难道您也不知道吗?昨日是宫里陛下已经亲口跟您说了,咱家就在殿外,也听的真真的,辅国公府嫡女画的水车设计图,立了大功……”
“这立功的不是婉儿吗?她可是我辅国公府的嫡出长女啊,水车也是她画的,”辅国公依旧不甘心的争辩到,然后一遍遍想着昨日明德帝的话。
是说辅国公府的嫡女,却也的确没说是哪个嫡女。
其实这不能怪明德帝没说清楚,皇帝那么忙,哪里记得你家有几个女儿,顶多分个嫡庶就不错了。
难道你家女儿谁有没有这个才华,你这做祖父的心里没点逼数?
高富海古怪的看了眼沈婉,就见沈婉已经是面色煞白了,不敢置信。
“沈婉小姐自是才名在外,可顶多越就是个女红针织出名罢了,可你家二房嫡女却是才华横溢,忧国忧民,在太后的小宴上,那是挥毫泼墨,为陛下设计了提灌的水车,利国利民,莫说咱家亲眼所见,那后宫里的贵人们,太后老人家,也是亲眼目睹,这可是做不得假的,与你家婉小姐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再说婉小姐有没有画水车,自己心里没数吗?圣上的功劳可不是随意能冒领的……”
好一个也就针织女红出名,沈碗低下头,险些没吐血。
高富海被今日这一波三折的闹腾,闹的也没了好脾气,说到最后,言语上已经没了好话音。
而在座各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沈婉要冒领圣功劳?这得多大的脸啊,丢人丢到皇家去了。
尽管所有人不敢抬眸,但一道道悄悄的目光,却是不约而同的都落在了沈婉此刻鹤立鸡群的身上,那有形的目光。
宛若刀子般的刮在了尚京第一名姝,婉嫡女高傲的自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