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瞳仔细想了想,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个节日的,尚京城中的许多善男信女,都会在这一日前往相国寺进香。
“人山人海的,我又不信鬼神,去做甚?”沈清瞳一口将葡萄放进嘴里,一咬,登时满口香甜。
纳兰静却是气的拍大腿,“你脑子不会转弯弯吗?谁说我们去进香的,相国寺周围风景秀丽,眼下正是郁郁葱葱的好时节,不去跑马游玩,谁去挤那香火,进香的,多是像我母妃那种人,不是求保这个就是求保那个,佛祖都嫌她烦的,而且浴佛节那日,相国寺的禅房会对外开放,可以在那边小住几日,白日有飞鸟,夜里有流萤,美得很呢。”
还别说,经过纳兰小郡主这么一点拨,沈清瞳才转过弯,这浴佛节,还真是及其有趣的节日。
信佛的礼佛,不信的就当游玩了。
然后沈清瞳想起原主,这么多年的浴佛节都是怎么过来的?想想真是悲剧的很呢,天不亮起来沐浴更衣。
吃斋念佛,一路马车颠簸,到了相国寺,拥挤的要死要活,香火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一睁眼泪就哗啦啦的流。
眯着眼上了香,就排着队回家了,简直就是遭罪。
而浴佛节,就在三日后,这么一想,沈清瞳的兴趣登时就满满的。
与纳兰静又聊了许久,孙嬷嬷忽然匆匆来报,“王妃。”
“何事?”
一般银环过来禀报的,都是府里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要她定夺的,但孙嬷嬷管的却是外府,所以孙嬷嬷过来,必然是外面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不用避讳小郡主。”
孙嬷嬷这才点头道:“方才宫里有人来了,听说是陛下在宫里听闻了有一间酒楼的名声,今日特意要微服出巡驾临有一间酒楼,还点名要云王殿下,和您在楼中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