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舒来到报社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电梯,站在电梯里扶着栏杆,望着下面不断缩小的街道,陆舒开始烦恼了起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星期的所有采访都玩完了,最后一个采访尤其刺激。
先被鹰党的老兵算计了一道,又被跑过来要干掉老兵的杀手算计了一道,然后被逼着跳了河,上岸以后还被俩老警察看了个精光,最后靠女装才安全回到家。
相机还泡了水,还带回来一把手枪。
等等,手枪!
卧槽,昨晚睡觉之前,那把捡来的手枪扔在孟黎柯茶几下面了。
陆舒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碰碰跳个不停。
再加上想起马上自己就要见到站长那张臭脸,陆舒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排练接下来的场景了。
首先,肥宅为了不受牵连,把自己告发,然后警车开到真理社楼下,正好碰上卷铺盖走人的自己,然后东窗事发,然后海伦娜来给自己送牢饭。
二十多年后,白发早生、胡子拉碴的自己无助的流浪在街头,逮着人就磕头,然后开始唱:“金凤送喜来啊~老板发大财~我要祝福漂亮老板生意做起来~”
想到这里,陆舒悲从中来,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即将溢出的泪水。
走到站长室前,陆舒心乱如麻。
伦汀城是个小城,在位于联邦南方的巴乏里亚州都根本排不上号,更何况是整个汉斯联邦了。
但越小的城,越远的地,领导就越狠。
他们站长弗雷德的故乡在汉斯联邦西北部的岛国“约翰国”上,用孟黎柯的话说,他们的国家就是个约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