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安想了想,确实,她所嫁必为王公贵胄,估计是离不开都城。
凤怀音闹了个大红脸:“什么夫君不夫君的呀!外公真是讨厌!”
反正典礼也基本结束了,她干脆拂袖跑开了,边跑边想自己到这个世界之后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子,也可能是因为凤怀述在,所以忍不住脸红。
难道她已经喜欢上凤怀述了?
听到身后几人戏谑的笑声,她脸更红了,干脆捂住了脸,结果一下子撞在了一个结实的后背上。
“阿彦?”凤怀音有些惊讶。
苏彦转过身看她,只见她双眼明亮,如水洗过的琉璃珠般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脸蛋红扑扑的,娇美得如一朵初绽的花儿。
“阿彦也来观礼吗?”
苏彦回过神来,耳根微红地叩拜了一下:“回郡主,我是来观礼的。”
凤怀音奇怪道:“谷中居民从不向我行礼,你每次行礼都让我觉得很奇怪,你以前是在大户人家生活吗?”
苏彦紧张道:“是的,之前......在大户人家做侍读。”
他们站的地方离凤怀述几人坐的地方还不远,凤怀音感到后背一道芒刺一样的目光穿过来,肯定是凤怀述见到她和别的男子说话在看她吧!她又觉得心里甜甜的,冲苏彦展颜一笑道:“那你继续看,我先走啦!”
还没等苏彦回话,她便一溜烟跑开了。苏彦看着她的背影,满眼的温柔。
第二日一早,凤怀述兄弟俩便要启程回容歌了。凤怀音新做了一个香包,让凤怀述带给她弟凤怀延。凤怀述扬起眉毛:“难道没有给我的?”
凤怀音一愣,跑到自己卧房中翻找了半天,拿了一只绣帕出来:“这是之前晚姨让我学绣花,我历经千辛万苦绣出来的。虽然绣工差了一点点,但它肯定是我此生唯一一副绣品。”
她不会忘记当时云初晚一脸见到屎的表情说:“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绣花了。”
凤怀述接过绣帕看了看,只见上面一朵荷花像是被狗啃过一般歪歪扭扭,乍一看像是一坨破碎的红水晶。下面还绣上了“怀音”二字,只是那两个字比荷花还要丑上三分。
凤怀述满头黑线,凤怀安则不乐意了:“怎么回事?有他的没我的吗?妹妹太偏心了。”
凤怀音赶忙又进去翻找,实在找不到,干脆把床头挂着的那只白雪公主布娃娃拿了出来:“这还是我外公送给我的,在我床头挂了一个月了,是不是很可爱!怀安哥哥也要把它挂在你的床头哟!”
凤怀安看了看那没有眼珠,脸完全不对称还少一只耳朵的“白雪公主”,觉得自己不如不找她要礼物。凤怀述对比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把绣帕塞到自己怀中了。
凤怀述的侍卫走过来,提醒二人可以出发了。云浮谷一众长老也都站在青云殿前相送。凤怀述和凤怀安向众人道别,转头离开。凤怀述走了两步,突然转头看向凤怀音,凤怀音冲他笑了笑,清晨的阳光倾泻在她脸上,点亮了那方寸的明媚。
凤怀述突然停下了脚步,大跨步走到了凤怀音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愣,只见凤怀述蹲下身子,在凤怀音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青云殿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凤怀音瞪圆了眼睛,脸红得跟灯笼似的。云丘子面露惊讶,云初晚眼中充满担忧,长老们有的惊讶,有的促狭,有的惶恐,新竹和新兰对视一眼,面带喜色地拉住了对方的手。
凤怀安神情复杂,阿述这一吻,相当于向全天下宣示了他对怀音的所有权,此后别人不可觊觎怀音,包括他。
而始作俑者凤怀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还会来看你。”
凤怀音娇羞得像朵花儿,声音微不可闻:“好。”
凤怀述转身离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