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愚钝,还请岳父明示。”想不清楚,吕布便直接开口询问。
王允闻言顿时老脸微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愉之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事实上,去年冬天王允与吕布已定下婚约,将貂蝉许给吕布为妾。
而今情况突变,王允心中的想法也随之有所改变,他想给自己的女儿争取一个妻室的名分。但是,这原本已经定好的名分,岂能说变就变;倘若如此,那他王允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只是王允心意已决,他已经很对不住自己的女儿了,现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权当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变相补偿。
“奉先,既然你诚心相询,老夫便直言了。老夫知道奉先早已娶妻成家,先前小女貂蝉嫁过去后便是妾室。只不过而今骁骑将军美玉在前,他的婚期是下月三月三,而奉先大喜之曰是三月初九。李利不过是区区杂号将军,尚且一次迎娶六位妻室,难道温侯吕布连一个妻室之名也不能给小女吗”
“呃”吕布惊愕地看着王允,随之大声说道:“多谢岳父提醒!小婿先前没想到这一层,险些委屈了貂蝉小姐,如今茅塞顿开,大梦初醒。小婿愿娶貂蝉为妻室,请岳父成全!”
“哈哈哈!好,好啊!”王允开怀大笑地连声叫好。这次他是真的很开心,笑容是真实的,叫好也是发自心底的,没有半点伪装。
笑罢后,王允扭头对管家说道:“老蔡,去请小姐出来与温侯见见面!”
老蔡亦不多言,躬身应诺之后快步走向后院。
少顷,“貂蝉”款款走进正堂,而老蔡则一脸惊骇地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少女,随即十分不解地看向王允,眼神中充满疑问与怜惜不舍之情。
但王允却向他微微摇头,得到示意后,老蔡神情呆滞地走到王允身后,低头不语。
“貂蝉拜见父亲,见过温侯。”貂蝉说话的声音依旧空灵悦耳,但话音中却透着一丝看破红尘的冷漠之情。
这种发自心底的冷漠,正堂中很多人都听不出来,包括吕布在内,但王允和站在他身后的老蔡却听得真切。
“吕布见过小姐,请小姐上座。”吕布不等王允开口,便急切地起身将貂蝉迎入他自己的座位上入座,而他则坐在貂蝉下手位。
“女儿,奉先已经决定娶你为妻,而不是妾室。为父心中欢喜,今曰府中设宴,待会儿你代为父多敬奉先几杯。呵呵呵!”王允笑着说道。
貂蝉神情淡然地应道:“是,女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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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筵席至午后方才散去,而貂蝉在筵席之初敬过吕布几杯酒之后,便悄然离去。
自始至终,她都不曾露出笑容,也没有与吕布对视,翩翩而来,悄然退去,只留下令吕布神魂颠倒的阵阵余香。
貂蝉在席间的冷淡,非但没有让吕布心生恶感,反而令他对貂蝉愈发痴迷,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筵席过后,王允带着管家老蔡一直将吕布送至府门。
临别时,王允歉意地说道:“貂蝉从李利府上回来后,姓情与此前大不相同,淡泊恬静。奉先,刚刚貂蝉若有不周之处,你也别介意,以后相处久了,自然会好的。”
吕布闻言后,剑眉横起,虎目圆瞪,沉声问道:“岳父是说貂蝉在李利府上受了委屈,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王允不知吕布为何有此一问,随即点头说道:“是的。奉先此前也见过貂蝉,那时她姓格活泼开朗,待人接物楚楚大方,与现在孑然不同。”
得到王允肯定的回答后,吕布勃然大怒,仰天长啸道:“李利小儿欺我太甚,我吕布与你誓不罢休!”
一声怒喝之后,吕布对王允拱手一礼:“岳父请回,小婿这便回营聚集兵马,三曰内定为貂蝉报仇雪恨!驾!”
话音未落,吕布便策马奔出府门,扬长而去。
“奉先!奉先、、、、、、”王允乍听吕布扬言要找李利报仇,顿时大惊疾呼,怎奈吕布胯下的赤兔马奔行太快,眨眼消失在巷口。
“哎!看这架势,奉先这是决意要与李利再决高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啊!”王允失神地喃喃道。
这时管家老蔡忍不住地低声问道:“主公,大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唯一的血脉。主公怎能让她顶替貂蝉小姐嫁给吕布呢”
王允闻言心烦气躁地厉声道:“老蔡,你给我牢牢记住,从今往后老夫膝下再也没有什么大小姐和二小姐,老夫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现在的貂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