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哪怕是董卓当面,李利都很强硬,也很强势,底气十足。在这一点上,吕布曾经也很诧异,甚至对李利还有一丝钦佩,因为李利与董卓的朝堂对峙,让他惊骇不已,记忆深刻。而他吕布自认做不到李利这般强硬,没错,他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不敢做。
因为吕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是董卓所赐,但李利不是。李利能拜将封侯全是倚仗自身实力得来的,董卓为了安抚他,并依靠他稳定凉州局势,不得不给他加官进爵,甚至不惜将女儿下嫁给他,以安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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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露白,晨曦破晓,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奉先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布低着头神情呆滞地坐在玉阶上,足足做了一整夜,此时他突然听到司徒王允的声音。
陡然间,吕布满脸阴沉地看着王允,沉声道:“我在这里陪着貂蝉,因为这里离她最近。”
此时距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尽管满朝大臣都知道董卓今天不会上朝,但他们还是会按时来到玉阶前等候皇帝召见。若是皇帝不召见他们,在玉阶前等候半个时辰后,他们再各自离去。这是规矩,也是惯例。只不过董卓麾下的西凉军将领大多无视律法,不会提前赶来等候皇帝召见,只要董卓不上朝,玉阶前就没有他们的身影。
但是,王允今天似乎来得太早了,其他大臣至少要等到半个时辰后才会赶来宫门外等候召见。
“哦,原来如此。”王允听到吕布的话后,神情惊讶地随口应了一句。
随即他欲言又止地说道:“奉先啊,不必再等了,貂蝉根本不在皇宫里。昨天傍晚,貂蝉便”
“呃,貂蝉怎么了你说她不在宫里,那她身在何处”吕布噌地一声站起来,两步便到了王允身前,单手捏住王允的肩膀,神情大骇地厉声问道。
“这个”王允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随即他扭头看看四周,低声说道:“既然奉先执意询问,那老夫只好据实相告了。昨天傍晚,貂蝉就被宫里的宦官和宫女们掌灯送到郿邬去了,所以她如今不在宫里。老夫言尽于此,奉先想必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郿邬貂蝉被送到郿邬去了”吕布闻言大惊,沉吟一声后,失神地说道:“董卓昨天也去郿邬,难道他就是去做那**之事啊———”
眼见吕布怒声嘶吼,王允颇为同情地说道:“是啊,老夫也没想到相国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名为迎小女貂蝉入宫,实则行**之事!唉,老夫昨夜彻夜难眠,有心将此事告之将军,却又担心奉先一怒之下陡生祸端。所以老夫今天一大早就赶来面圣,希望陛下能为老臣做主,还我女儿啊!”
王允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老泪横流,悲愤欲绝。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王司徒,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如何才能救出貂蝉,摆脱董卓老贼的魔爪呀”吕布紧紧抓住王允的肩膀,急声问道。
王允拂袖抹了一把眼泪,摇头说道:“事发突然,老夫六神无主,哪里有什么办法。再说将军是相国的义子,他是你的义父,老夫如今是个外人,有些话不便多言哪!”
“董卓老贼夺我爱妻,他也配做义父从今天起,我与老贼势不两立,救不出貂蝉,我吕布誓不罢休!”吕布咬牙切齿地厉声喝道。
“将军小声些,切莫被董卓爪牙听到,否则将军只怕姓命不保啊!”王允小心翼翼地扫视四周,急忙劝解道。
吕布看到王允神情急切的样子,心中颇为感动,陡然跪地说道:“只要司徒能帮我夺回貂蝉,我愿拜司徒为义父,自此之后,为义父之命是从!”
“奉先此话当真”王允眉宇间浮现出浓浓的喜色,佯作惊诧地问道。
吕布神情坚决地说道:“吕布甘愿发毒誓,只要司徒能帮我夺回貂蝉,鞍前马后任凭义父驱使,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好、好啊!奉先快快请起,此处人多眼杂,而且此事不宜**之过急。奉先暂且到老夫府上详细商议,谋而后动,争取一举成功!”王允伸手拉起吕布,低声说道。随即他拉着吕布快步离开宫门,坐上马车打道回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