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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昌!”
抬眼看到金猊兽王及其背上的李利的一瞬间,曹操骤然失神,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仰视着山顶上的身影,龇牙沉吟道。
“孟德还犹豫什么,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身边的曹洪满脸苍白地颤声催促道。
曹操闻声惊醒,眼神扫视四周,脸色阴沉如愁云,神情随之黯淡下来。
眼神回转之际,他黯然摇摇头,低声哀叹道:“谷口和两侧山崖都被李贼麾下将士围堵,现在逃走已经来不及了!今夜我等实在过于疏忽大意,以致于泄露行踪尚不自知,直到此刻被西凉军围困方才暮然惊觉。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等性命休矣!”
“孟德此言差矣。”眼见曹操如此悲观消极,曹洪脸颊绛红的不以为然道:“孟德切莫自乱阵脚。值此危难之际,我军数万将士都将生存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如果你放弃抵抗,那我等就彻底完了,束手待戮啊!”
急切之中,曹洪顾不上主臣之礼,双手抓着曹操的肩膀,急声道:“时不我待,请孟德速做决断,或战或降,全凭你一言而决!”
曹操闻言神情剧震,稍稍失神的双眸中瞬时划过一抹绝然之色,抬眼看向山顶上高高在上的雄壮身影,语气阴冷地沉吟道:“我曹家、夏侯家与李贼素有嫌隙,积怨多年,新仇旧恨纠缠不休,已成水火难容之局,势不两立。因此,即使我等愿意俯首称臣,率众请降,只怕李贼也不会善罢甘休。早晚必会害我等性命。”
说话间,曹操双眸微眯,脸色狠绝的低声令道:“子廉,为今之计,我等除了誓死拼杀之外,再无生路。故而,不用多想。你立即率领将士们从谷口冲杀出去,誓死不退,一定要撕开敌军围困防线,杀出一条生路。只要我等赶在天亮之前冲出山涧,就有一线生机,否则这个葫芦山谷就是我等葬身之地!”
“为何不向北边突围”曹洪接声问道:“李贼率兵堵住谷口。北边山涧仍可逃生,为何我等要留在这里与李贼拼死厮杀”
曹操闻声摇头,神情凝重地沉声道:“李贼历来是不动则已,动辄不留余地,赶尽杀绝,手段凶残至极。眼下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山涧北端谷口同样被贼军堵住。否则他是不会轻易现身的。何况北边谷口外就是黄河岸边,地域狭小,道路难行,而我等又无船只渡河;一旦逃往黄河岸边,无异于自绝退路,除了力战而死,再无生路。”
说到这里,曹操语气突变。冷厉道:“子廉不必多言,速速领兵冲杀,不得迟疑!”
“诺,末将领命!”曹洪拱手应声,旋即转身,大手一挥,悍然带领上万名将士冲向谷口。
曹洪前脚刚走。曹操稍整战甲,拔出佩剑,厉声喊道:“于禁、乐进二将何在”
“末将在此,请主公下令!”于禁、乐进二将闻声出列。躬身应道。
曹操大步走到他们身前,低声令道:“即刻率领两万兵马向山涧北面突围,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冲破敌军围困,而后沿黄河岸边南下,不必理会南面厮杀,沿途不得停留,直到乘船抵达北岸为止。如果曹某今夜丧命于此,尔等回到河东之后会合曹仁,立即返回兖州,拥立我之长子曹昂继位,撤离兖州,攻取青州立足!”
“这末将誓死保护主公突围,不愿苟且偷生!”于禁、乐进二将闻言错愕,随即躬身说道。
曹操轻拍二将肩膀,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二人历来忠心耿耿,因此才将后事相托。好了,不必多言,去吧。好自珍重,拜托二位了!”
眼看曹操心意已决,于禁、乐进二将只得躬身领命,随之带领亲兵直奔山涧深处奔去。
目送二人率部离去,曹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之色,一闪而逝后,眼神决绝阴冷,神情冷酷之极。
“父亲刚说不能分兵,现在却为何要让于禁、乐进二位将军领兵攻向北端山涧呢”曹操身边一名年轻小将低声问道。
没错,此人称曹操为父,可他却不是曹操的亲生儿子,而是被曹操收做义子的曹真。
此刻跟随在曹操身边的小将,除义子曹真,还有三名小将,这便是曹昂、曹休和曹安民。这四人年龄都不大,弱冠之龄,却已经跟随曹操征战一年有余,乃曹家后起之秀,锻炼几年之后可堪大用。
此番曹操率军会盟,没有携带女眷出征,让次子曹丕留守东阿,照应一家老小,由荀彧主政,曹纯统领三万余人马坐镇后方。而跟随他出征会盟的谋士则是程昱,麾下一众将领悉数随军出征。为了出其不意偷袭函谷关,曹操将大军一分为二,一部两万兵马由曹仁、程昱二人领军留在河东盟军大营,另一部六万大军则由他亲自率领渡过黄河,伺机攻取函谷关。
此刻听到曹真的话后,曹操一边翻身上马,一边低声解释:“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方为用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