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闻言后,策马提缰的左手不由得滞留在空,身形一顿,随即全身绷紧的肌肉快速松弛下来,终是放弃了亲自上阵厮杀的念头。
“苏仆延,你可识得此贼此贼甚是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怒视着三十步开外的金色身影,蹋顿满腔怒火地瓮声问道。
苏仆延闻声看向前方左右折冲、挥手间斩杀乌桓骑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的金甲汉将,眉头紧蹙,思索着说道:“某看此人也甚是熟悉,似乎与我等见过面。究竟在哪见过呢”
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见过的汉军将领,苏仆延急得抓耳挠腮,脑海隐隐约约捕捉到什么,却硬是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突然,他的眼神凝滞不动,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个赫赫有名的名字浮现在心头,失声惊呼道:“呃!难道他他就是西凉李利李昌”
“李利李昌”蹋顿闻声惊诧,惊疑不定地扭头看向苏仆延,遂抬头看看不远处大肆斩杀乌桓勇士的金甲汉将,沉吟道:“你说他就是西凉李利!这怎么可能李利拥兵数十万,手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他怎会亲自上阵厮杀呢,更不可能亲身犯险”蹋顿说话时眼神满是疑惑,似乎有些相信苏仆延的话,却理智地否认了这种有悖常理的猜测。
上次卢龙塞之战,蹋顿曾亲眼见过李利?ahref="http://www.9txt.net"target="_blank">www.9txt.net赡谴嗡嗬肜罾杏邪俨街#吹貌簧跚宄皇且技堑美罾碜藕炫劢鸺祝昙筒淮螅嗝采跷⒖。酥庠傥匏谩4朔掌脱犹崞穑6俦憬院@罾南嗝灿胙矍爸硕员龋羧环⑾盅矍爸司褂肜罾衅叱上嗨啤H欢慈匀恍拇嬉陕牵跷苫螅碇歉嫠咚矍暗暮航圆豢赡苁抢罾蛭罾俏髁咕魉В谴蠛焊髡蛑詈钍盗ψ钋康陌灾鳎踩灰恢Χ佬悖煨淙盒邸?br/>
同为统帅,蹋顿深知身为统帅,绝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亲身犯险的道理。以己度人,既然自己都不会亲自上阵厮杀,那西凉李利又怎会不顾自身安危,率领两三百人孤军深入呢再加上,前番卢龙塞之战李利一直坐镇军,即使是自己率军冲到阵前,李利也不曾出战。
由此种种,蹋顿断定眼前之人不是李利,而是一个与李利相貌颇为相似或极为亲近的亲信将领。除此之外,再无第二种解释。
就在蹋顿疑心大起、自己否定自己的时候,苏仆延却直勾勾地盯着金甲汉将,越看越像,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认定眼前之人就是西凉李利。
“单于且看,此人身着上乘战袍,而且是暗红色的战袍。据我所知,这种战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汉人有着森严近乎苛刻的等级制度,尊卑有别,战袍有灰色、绿色、青色、黑色和红色,以及皇室帝王贵胄专用的明黄色,每一种颜色对应着不同的身份和地位。汉军的统兵大将一般身披青色或黑色战袍,普通将领着绿色或青色战袍,惟有位至三公或三公以上的大将军或统帅才有资格披挂红色或暗红泛紫的战袍,预示着大红大紫之意,借此彰显其显赫至极的身份地位。
再加上,此人身上的金色战甲刀剑难伤,防御力极强,显然价值不菲,实乃可遇不可求的宝甲。如此以来,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汉军之除了李利之外再无第二个人披挂如此名贵的战袍甲胄了。”苏仆延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语气坚决,显然是坚信不疑。
蹋顿闻言后,脸上的疑虑更甚,狐疑地注视着挥刀如电的金甲汉将,心却已动摇,显然已被苏仆延说服了。
审视之,他沉声低语道:“莫非此人真是李利果真如此的话,那便是天赐良机,断然不能让他逃脱轰轰轰!”正当蹋顿满脸狠毒、目露凶光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踏轰鸣声猝然灌进耳廓,致使他话到嘴边戛然而止,暮然回头向身后的垭口望去。这一回头,他瞬间看傻了,目光呆滞,黑黝黝的脸庞顷刻间变得煞白如雪。
“蛮贼休得猖狂,大将军麾下张辽在此!武威营将士,随我杀———”在蹋顿惊恐呆滞的目光,从垭口方向传来一声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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