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平镇军还是陷阵营,在这一次的战斗当中都死了很多人,眼下正在从徐州城和岐山郡抽调军队。
包括长安和白羊府都是如此。
小南桥的势力拱卫很是完美,不需要多做改变,只要将原本的几大精锐兵种重新补全便好。
将军府的后院有一间小屋子,南北通透通风是极好的,外面虽然总在落雪,但是这间屋子却很暖和。
屋内东西摆着两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
李休仍然没有醒,只是状态越来越好,莫清欢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替他仔细的擦拭身体,那张清冷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鼻尖轻轻皱了皱,额头上有一滴汗水顺着流了下去。
与第一次擦拭身体之时的红着眼不同,现在的莫清欢就只是红着脸。
二者终究是不同的意思。
熊胖趴在李休脑袋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了。
这小子竟然还没有死,他的命也太大了些。
梁小刀躺在床上呵呵笑着,只是那把刀太凶,哪怕如今身体已经恢复大半,手臂活动起来还是不太方便,红袖站在他的床前手里捧着一碗淡粥,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下。
“这粥味道不差,不过单调了些,如果能加上几根绿菜味道一定会更好。”
梁小刀将最后一勺粥喝到嘴里,笑着说道。
一个月来红袖早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正经,闻言也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收拾碗筷走出了屋子。
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街头还是巷尾都流传了很多故事,比如梁小刀不畏生死面对小浮屠吕合而面不改色指挥平镇军进行防守,从而替小南桥解决了后顾之忧。
江湖上以及茶前饭后流传的故事总会平白增添三份神秘与夸大,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此次也不例外。
那个哭喊着跑上城墙的小混混现在做起了自己的生日,每天闲着没事就在门口坐着喝杯茶,然后将胸口的衣服掀开露出两个看上去极为可怕的伤疤,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百姓们尊敬这样敢为国家去死的人总会照顾他的生意,再加上他的小店也算诚恳,从不会作假糊弄人,一来二去这一个月来倒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先前被他围殴的那个小子这段时间真的再给他忙前忙后的打理着店铺生意。
酒楼的掌柜的死了,店小二还活着,只是一条胳膊也没了,现在接管了酒楼生意比之往常火爆许多。
那个男人终究没有回来,他的妻子去军营领回了自家丈夫的尸首,正大光明的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然后一个人开始做起了豆腐,每天为生计忙碌着。
军营每天都要进很多菜,她家的豆腐更是有多少要多少,从不含糊。
不过最近几天做的豆腐少了些,听人说是那女子有了身孕,是他丈夫临走前留下的种,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每天女人都会坐在椅子上满脸神采的摸着肚子,对着空气说着无人的一些话。
慕容仍然留在小南桥,慕容雪在和李休进行了单方面不太友好的道别之后与慕容天成乘坐凤鸟回到了姑苏城。
慕容二爷入了五境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情,但他破境匆忙且身受重伤,体内留有暗疾,此次回去还要看看老剑神有没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些问题。
又过了数日,徐盈秀回到了小南桥。
来到了李休的床前,伸手摸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李休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