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王贤重重一捶他的胸口道:“去吧,安抚好弟兄们,一炷香后出发”
“喏”薛桓应一声转身出去,迈出一步却又转回身,郁闷道:“军师,你还没回答我呢。”
“山人自有妙计。”王贤一脸神秘的笑一下。
“又卖关子。”薛桓嘟囔一声,不过也没多言,便下去了。
一炷香后,大军继续出发。按说这种奇袭,为免暴露,应当昼伏夜行才是,但密密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十丈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根本不用担心行踪会暴露,是以可以大胆放心的白日行军。只不过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在这么大的风雪中行军,对官兵们的体能消耗实在太大。
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将士们在厚厚的积雪上吃力的划着,不时有被冻昏冻毙的将士仆于道边,王贤狠下心来,命令官兵不许理会,节省一切体力行军。
又走了四十里地,将士们终于忍不住停下来抗议,他们推举十几名军头,到军师面前陈情,一个叫马周的总旗,小心翼翼对王贤道:“军师,弟兄们是立过军令状,保证过要令行禁止的,但请让我们死也死得明白……这实在不像是在拉练,我们到底要去作甚?”往常的拉练虽然也很严酷,但从来没不顾士卒的死活过……要不是将士们被冻得思维麻木,早就要有此一问了。
王贤这时也不瞒他们了,淡淡道:“我们要到广灵剿匪去。”
将士们听了大惊失色,大着胆子问道:“我们可有援军?”
“有。”王贤斩钉截铁道。
“在哪?”
“就在前方十里处等我们。”王贤道。
听说还有援军,将士们倍感振奋,虽然对在这种天气作战颇有微词,然而军令如山,也没人敢再废话,于是众军头回去安抚住将士,大军继续向北挺进
“军师,我们真的还有援军?”待众军头走了,薛桓惊喜问道。
“军中无戏言。”王贤正色说一声,又有些心虚道:“我只说有,没说多少……”
“……”薛桓这个汗啊,不知等将士们发现被愚弄了,会不会造反?
将士们有了指望,行军速度快了不少,转眼滑出十里,便见一条亮晶晶的冰带横亘在眼前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条冰封的大河,而是瞪大眼睛寻找传说中的援军。终于,他们看到冰面上有一骑飞驰而来,待其行到近处才发现,居然是个蒙古青年。
斥候马上要将其拿下,他却口口声声说要见额驸。
“额驸是个什么东西?”斥候奇怪问道。
“额驸不是东西,他是你们军师”蒙古青年憨憨道。
“日你娘的德棱泰,”这时候,斥候队长策马来到近前,竟一眼认出了这个蒙古人:“你敢编排我们军师”说着却翻身下马,哈哈大笑道:“你个狗日的可想死我了。”
“周强大哥,”蒙古青年也一脸惊喜的下马,使劲与斥候队长拥抱道:“我也很想你不过你说我编排你们军师,是个啥意思?”
“是个”那个叫周强的斥候队长,是跟王贤一起走过瀚海戈壁的,而蒙古青年则是博尔济吉特族勇士德勒木的弟弟德楞泰。二人虽然分属两族,但有过那一段同生共死的难忘岁月,真比亲兄弟还亲。周强使劲拍他一下,笑骂道:“就是这个意思”说着正色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额驸叫我们来的啊。”德楞泰道:“我们已经来了两天了,专程带了三千辆马拉雪橇,在这滹沱河上等候你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