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太阳挂的高高的,正是晒衣晾被的好天气。
妙春堂是西岐出了名的老字号药铺,一清早便识得这好天气,满院子里各处都摆上了需要晾晒的药草和用于包扎的白素布,中药味浓重的很。
是由三四个伙计抬着大大小小的箩筐出来晒得,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终于将全部的药材摆放了晾晒处。
至于此时,晾晒的工作做完了,前堂问诊抓药的人早已排了长龙,故此伙计也是匆匆被管事的给叫至了前堂。
除了需要晾晒的药材外,此时院子里没有一个偷懒的伙计身影。
在院子的东南角,那处堆了好些的柴火,主要是用来烘烧药材和煎药时需要用到的,故此堆得高高的,都压过了两米来高的院墙。
忽然,柴火堆的外围似晃动了一下,好似夜里钻了野猫进去,太阳出来要从其中出来晒晒太阳一般动静。
推搡了半天,露出了一个脑袋来,是人的脑袋!
细看时,这不正是晨儿么?!
他小心翼翼的巡视张望了片刻,确认安全了这才从其中爬了出来,夜行衣上的血渍都已经干了。
他也顾不得身上沾了什么毛毛絮絮的,见那晾架上挂着的医用白素布,赶忙跑了过去,顺手抓了三张,而后欲要返回,可是看到那簸箕箩筐上晒得各种草药,突然地眼睛一亮,如野猫般,猫着身子全都顺手抓了一把,扯开紧身衣的束腰,兜的满满的迅速又钻进了柴火堆里。
那中箭的女子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那面色苍白,薄唇缺水泛了白皮,若非还有薄弱的呼吸,当真就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女子,将药草倒在了一旁,想着在她快没了呼吸时抓一把塞进她嘴里强硬的逼她吃下去碰碰运气,旋即又赶忙转身将柴火给那缝隙堵上了。
这里空间本就不大,也不通风,光线也微弱,闷燥的很。
“我就是贱,非要揽你这麻烦做什么,倒不如随便捡个尸首带回去!”
他皱着眉,趴在了女子的旁边,将压着的药草抽到了眼前,同那女子身子挨着身子,他知道那女子身子有多热。
若是死了倒是好说,可是偏偏生命力顽强,管她还要管到底。
一边低声唠叨着,一边摸索来了白素布。
他欲要给她包扎伤口,可是空间确实太狭小了,半蹲着身子都是一种费尽的事儿。
有些埋怨自己似的拍了拍脑门,对着那女子念叨了一声,“你最好别醒来……醒来也行,可别这时候醒来……醒来后最好也别乱叫。”
说至此他又想了想,自顾自的又念叨了一句,“她应该没力气乱叫。”
说着,他先是抬起了一只胳膊随后是一只脚,有了空间后他将女子朝着自己这边揽了揽,旋即手按在了那边空出来的地方,脚也垮了过去,这动作好似上马骑马一般。
他也不好意思坐,只能依靠着膝盖跪着。
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她完全没料的胸部,摇了摇头后,手已落在了她的腰上,毕竟伤口就在那里嘛,都是血!衣服也早就黏在了身子上。
他轻轻的撕着翻开的衣服,看着那伤口处外翻着的肉,他都替她觉得疼。
可是说来也奇怪,昨夜逃至此处时还血流不止的,晨儿心想着她若挺不过去便不管她,可是睁开了两眼,这伤口竟已结了痂。
既如此,也就有着现在这一幕。
内层的衣服同痂都连在了一起,晨儿不敢再去扯,怕万一将好不容易结好的痂再给扯开了,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他又怕不好在腰身裹好白布,于是瞥了一眼长得还算俊俏的女子一眼,只听得“叱啦”一声,夜行衣被他从其胸下两寸之地撕掉了,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里层的一件只露了半截的桃色贴身肚兜上。
他闭上了眼,口中轻声念叨了一声,“小夕勿怪,夫君迫不得已~”
声音落,他左手已放在了肚兜的边角,右手正欲朝着女子脖颈后的蝴蝶带而去。
可是突然,他愣住了,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
“我……我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女子眨了眨眼睛,双眼皮倒是很好看,不过虚弱的她,眼睛却有些无神。
“你……继续……”
闻得此言,晨儿呆愣愣的点头“哦~”了一声。
旋即便要继续去扯开那脖颈后的蝴蝶带,可是那女子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着,晨儿有些下不去手……
“你自己来?”他尴尬的问了一声。
女子虚弱的轻哼了一声,识趣儿的闭上了眼。
晨儿砸了砸嘴,似做亏心事般的抬头看向了上面的柴火,而后右手便摸索着将那蝴蝶带给扯开了。
他扬了扬眉,左手一拉,突然又愣住了!
因为除了一声娇哼外他并没有将那桃色肚兜给拽出来。
女子不知是何时又睁开了眼,她那眸子正看着晨儿,似有些调戏的韵味。
晨儿皱了眉,“为何?按理说不应该直接拽出来的?”
“水~”女子弱弱的回了这么一句。
“生平首次受人使唤……算我贱,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