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尴尬的笑了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的事情早些看透也许多大家都有好处。”
庄连宏知道,这应该是自己和刘雄最后以兄弟的名义喝的一场酒了,刘雄的话让他以为对方是想着要划清界限,分家过日子,可是庄连宏却听漏了一个“早些”二字,刘雄的意思是如果能早一点,就不用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一切都晚了。就在当晚,刘雄竟然趁庄连宏酒醉之际就突然发难,而且内部很多弟兄也在刘雄的收买下反戈一击。最终庄连宏的势力一夜之间便被拔除干净,当初跟着他来宝岛的十几个兄弟没有一个背叛他,几乎在这场动荡中损失殆尽,只剩下一个叫“刀疤”的大澳人和另一个当初从港岛一起过来的兄弟拼死保护着庄连宏逃出宝岛,又再次来到了大澳。
说到这,白铄突然看了一眼在座的那个脸上刻着一道明显的刀疤的人。那人明显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也站了起来说到:“没错,我就是当初逃回来的刀疤,你们替我和大哥报了仇,在这我敬大家一杯。”说罢拿起一杯2两左右的白酒,一口干了下去。这时白铄向庄连宏问道:“那另一位兄弟……?”
庄连宏叹了一口气:“那位兄弟当时就受了重伤,虽然没有致命,但到大澳后修养了两年也不见好,最终还是撒手而去了。”
白铄叹惜了一番,又追问起庄连宏来到大澳后的事情,以及这些年是否有过报仇。庄连宏这时的心情倒是不再那么阴沉,接着说起了后来的事情。
之后,刘雄在宝岛一帆风顺,如鱼得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交给了手下几个头目去做,他自己则彻底漂白成为了正当商人,政坛新星。庄连宏逃到大澳之后,当初在大澳时的老大再次收留了他,并开玩笑的说到:“你姓庄名连宏,注定是要搞赌博这个行道的,坐庄还连赢嘛,呵呵。”接下里的十年间,庄连宏跟着老大一步步的成长起来,成为了老大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老大也非常的喜欢他,因为膝下无子,便把他当做义子对待。十年前,老大病逝,临终将手下的势力交给了庄连宏,但却要他发下誓言,不能去宝岛找刘雄报仇。庄连宏知道这是老大最后的一番苦心,忍着泪水答应了老大最后的要求。庄连宏成为新的老大后,履行诺言没有想着去宝岛报仇,而是专心的发展继承的事业,最终建起了大澳最大的赌场、酒店,成为了大澳最具势力的赌王。
庄连宏的故事虽然讲得非常的简单,但白铄等人都听出了庄叔这一辈子的不平凡,也理解了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些人如此礼遇的原由。当天除了安娜、辰冰等不喝酒的人外,其他的都喝高了,庄连宏最后还是被小弟们扶着回去的,临走时刀疤还对白铄等人说:十来年没有看到过庄连宏喝过这么多酒了。
在回房间的路上,白铄和身边的曹安、柱子又聊着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还说起了庄连宏和刘雄的恩怨。白铄说道:“庄叔和刘雄毕竟也年轻过,曾经也是豪情壮志、肝胆相照,像极了现在的我们。”
在曹安和柱子都点头认同之时,白铄突然话锋一转叨念着庄连宏的那句话:“没有永远的兄弟,只有永远的利益。胖子,你觉得如果是咱们兄弟以后发达了,会像庄连宏和刘雄那样吗?”
“哪怎么可能呢?”曹安想也没想立刻叫嚷到。
柱子也说到:“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不过至少我敢说,咱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无论如何不会走到他们那一步。咱们兄弟间是从小因为感情而成为的兄弟,而庄连宏和刘雄之间原本就是因为利益才走在得一起,期间虽然也曾相互扶持,甚至为彼此而拼过命,但最核心的东西还是利益二字。”
白铄高兴的笑了:“是呀,柱子这话在理。不过其实庄连宏也并非没有真正的兄弟情义,至少那些为他死区的兄弟,还是一直在身边的刀疤,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兄弟……”
当晚,白铄终于可以放松的好好睡一觉了,可能由于太累了刚一倒下就睡着了,还梦见了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梦里“兄弟”二字一直在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