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葵暗骂了一句,活该,长成这个样子,又风流,怕是不知道偷走了多少少女少妇的心。
总是徐南葵阅男无数,也要心中默念德国骨科才能平定心神。
好在马车已经离得越来越远,最多这位皇叔日后再找来,反正这一个月之内都要等太子处理赋税之事,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他胡搅蛮缠。
终于马车到了忠勇侯府的门前,守门的护卫自是认得徐南葵的马车,刚要进去通报,就被夏荷一把擒住后衣襟,提到跟前训斥道:“你是哪里来的混账!夫人回府还要通报?怕是不要命了。”
护卫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就这么被夏荷拎起来,场景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护卫其实也是奉命行事,两头都得罪不起,现在只能不停的讨饶,
“夏荷,在这样你怕是凶悍的名声传遍了整个皇城了,本宫日后都不好替你寻夫家了。”马车上的徐南葵下车打趣道。
被徐南葵这么一说,夏荷松开了护卫的衣服,护卫直接摔了一个大马趴,灰溜溜的爬起来,告了罪,就替南葵牵马车去了。
夏荷拍了怕手,重新变成端庄贤淑的小女子样,回到南葵身后狗腿的说道:“夫人美誉了,请入府。”
南葵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这府邸之间的事情,才是夏荷真正施展空间的地方。
有了先见之明,加上夏荷在这忠勇侯府三年的威慑,所有人都畏畏缩缩,迎着南葵入府,任何一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敢动一下。
暖房内,大夫人和二夫人正在为老妇人端茶倒水,旁边后面还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稍微的靠着后面一些,也不是很敢上前。
端坐在主位置老妇人正是三位老爷的母亲,老太太脸上皱纹满布,但是精神头倒是不错,虽然三年前就入了庙里,但是在这府中,还是有威望的。
两位夫人如今又为了承爵的事情,有求于老太君,自是好好的侍奉左右。
二夫人是个藏不住事情的,捧着一盘点心送到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实在是我们两位媳妇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帮您给请来。”
说完还给大夫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夫人也知道今日两人是在一条船上,自然不会拆了二夫人的台,也坐到老太君的身边说道:“也是,三弟三年前为国捐躯,守住了边关,如今老爷三年丁忧已满,还没有去处。”
说着还象征性的流了两滴泪水。
坐在上面座的老太君吃了一口点心,又顺了一口茶说道:“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天子定夺,你们就算找我又能如何?”
知道老太太不想先开这个口,二夫人赶忙给老夫人跪下说道:“老太君,三弟被承父亲的爵位,如今膝下也无一儿半女,这爵位不定,怕是外人会如何看待?”
老夫人放下茶盏说道:“我记得林姨娘不是有给淮南生下一个庶子吗?”
听到这里,站在后面的女子轻轻的捏了捏拳头,没过一会,又从新送了下来。
是啊,她以什么角度去说呢?
她不过是一个婢女,一个通房,她的孩子,不过是连族谱都入不了的,三年前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出头之日,如今三年过去,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
大夫人倒是看出了林姨娘的窘迫,说道:“倒也不是,老太君,林姨娘虽然产有一子,但是未入族谱,怕是公主殿下也不愿寄养在名下的。”
二夫人瞧不上大夫人的弯弯绕绕的样子,而且眼看着老太君也动摇了,再说这徐南葵至今未到,下人也未通报,胆子便大了起来。
“大嫂何必遮遮掩掩,不过就是她徐南葵自视清高,瞧不上通房生下的孩子,再说了,都说徐南葵命不好,克死了三弟,怕是小孩子命硬,给三弟留下那么一丝香火。”
大夫人假意制止道:“二妹,你何必这样说,这是女子大事,不过是南葵嫁进来的时间不合适而已,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承受不住皇恩浩荡。”
老太君似乎被勾起了一丝记忆,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人不辞幸苦把我请回来,相比是相处方案了吧?”
大夫人没有再让二夫人开口,恭敬的回答道:“回老太君,我们二人也和老爷商量了,可从我二人名下过继一个孩子过去,只是孩子小,还请老太君照顾一二。”
二夫人不得不佩服这位嫂子,话里话外全然不提徐南葵克夫一事,但是一字一句都在说徐南葵命不好。
当然效果也是很好的,老太君看一眼两人说道:“罢了,还是请族内长辈过来商量承爵之事吧,孩子也都还小,我老婆子也照顾不来。”
大夫人和二夫人大喜,大夫人跪下说道:“多谢老夫人,不管如何,我们自会照顾好三弟的血脉的。”
二夫人也跟跪下说道:“多谢老太君体谅,我这就去请族内长辈。”
林姨娘也跟着跪下说道:“以后还请老太君和二位夫人多加关照。”
二夫人喜气洋洋的起身,准备去请人,刚走到门口,便见徐南葵一身红衣的出现在门外,笑容满面的问道:“二嫂这是准备去哪?可是直到弟媳到了?”
二夫人刚开始被吓了一跳,想到了后面还有老太君和大嫂,就算徐南葵听到又如何,便硬气起来:“原来是弟媳来了,没什么事,不过是老太君回来,请族内长辈过来聚聚。”
二夫人心里想到,现在再让你得意一段时间,等大事已定,再与徐南葵计较。
可惜话音刚落,就被徐南葵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白皙的脸庞浮现出五个手指印,立刻就肿了起来。
徐南葵俯视着被打倒在地的,捂住脸颊一脸震惊的二夫人,面露笑容问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