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笑道:“有买卖为何不做?”
“好歹也是要封爵的人,如何会去在乎那点蝇头小利?”
面对玄诚子的不满,叶安摇了摇头道:“你不懂,不是蝇头小利,而是富得流油,王家不过是跳板而已,一千贯的股本算什么?很快便能摆脱的,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可有年限在内,顶多三年王家就要撤走本钱的,到时赚的可都是我自己的!”
玄诚子不明所以:“你要那么多的钱财作甚?”
叶安瞪大眼睛,掰着手指道:“结婚娶媳妇哪样不花钱?便是养着铁二和王帮这两货也要花钱都不是?!”
玄诚子撇了撇嘴:“你是有本事的,何必把钱财看的那么重要,朝廷还能亏待你不成?
当真如渊汆先生所说,该给你寻一个文道的师傅,听他说宫中的资善堂缺一个伴读,还缺翊善,直讲各一人。
赞读杨安国向圣人推荐了王渊,他此次前往东京城,一是看护祥瑞良种,二来便是因为圣人召他入宫充为翊善…………”
叶安惊讶的望向玄诚子,没想到他居然能把消息打听的一清二楚,看来昨夜王渊是真的喝多了。
“我可不想入宫陪皇帝读书,这不是个好差事!咱们说好的,穆修便是不错的先生,我拜他为师如何?”
玄诚子冷笑道:“穆参军此人最重学问规矩,若是你在他手中,怕是三天便熬不下去,必定会被打的哭爹喊娘!”
叶安呐呐的开口道:“林逋先生也是不错的吧?”
玄诚子怒道:“你当这些名士大儒是街上的烂菜随你挑选?!朝中的争端以到了挑破的时候,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才是!”
叶安咧嘴笑了笑,忽然想到寇准,猛然一惊道:“师傅坏了!”
玄诚子瞪着眼睛道:“道爷我好好的,怎生说的话!”
叶安微微一愣,随即道:“昨夜徒儿卜算一卦,寇相公恐命不久矣……但朝中之事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影响了。”
玄诚子咽了下口水:“你自己卜算的?”
瞧见叶安真诚的表情,玄诚子啧啧称奇道:“你小子到底还有什么手段,连筮卜之术也通晓?不过之前寇相公确实有一首《病中诗》传出:多病将经年,逢迎故不能。书惟看药录,客只待医僧。壮志销如雪,幽怀冷似冰。郡斋风雨后,无睡对青灯。”
叶安沉吟道:“这是说给圣人听的?”
玄诚子看了看前面的蓝继宗微微点头道:“应是如此,怕是想请圣人开恩,让他回京治病。但………听你静真师兄说朝堂之中没有消息,圣人怕是不应的。”
叶安点了点头:“理所应当,寇相公怕是凶多吉少,我也算是摘得干净,免得钱家处处针对。”
玄诚子冷笑道:“你以为寇相公病故你就能和钱家化解仇怨?钱家人向来是睚眦必报,你得罪了钱家二郎,又让钱家旁支名声扫地,嘿嘿钱家能轻易放过你?”
“小子不在乎啊!”
叶安话音刚落,前面得牛车便停了下来,铁二的大头伸进牛车内道:“小郎君,车队停了,好似是王家女眷的车厢出了事,小的这便去查看!”
“哎,哎,你去作甚?王帮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王帮也知道自己是最合适的人,叉手道:“老神仙,小郎君稍后…………”
话没说完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贱婢!贼偷!”
叶安的嘴角微微翘起,看来盏儿已经按计划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