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灰白的眉毛微动,涂山稽首见礼:“青丘涂山见过石矶娘娘!”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一个‘顺耳’。
“妖神不必多礼。”石矶抬手,“坐。”
涂山身后多了一个蒲团,石矶也坐了下来。
涂山没有客气。
两人坐定,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有情站在石矶身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石矶向小家伙挥了挥手,让他去玩。
小家伙犹豫片刻,一走三回头的离开了,心有牵挂,他还没收礼呢!
有情离开后,更静了。
寂静不久被打破了,涂山顺耳的声音响起:“不知娘娘唤涂山来,有何吩咐?”
一句明知故问的话从老人口中说出却很有诚意。
石矶笑了笑,道:“两百年前天后那道法旨,我要知道原委。”
涂山拢了拢袖子,叹息一声,道:“应该的。”他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当年道友与小女因人族生怨,小女技不如人,在道友手里吃了大亏,便是性命休契的五色琴也落在了道友手中,小女心有不甘,找老夫为她出头,恰逢天后娘娘招募乐师,老夫便向天后推荐了道友。”
言尽于此。
“为何?”
两个字,如玉,大珠、小珠,落玉盘。
涂山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补充道:“太子喜闻乐声,不闻乐曲,很难入眠。”
“太子,可是十位金乌太子?”
“正是。”
石矶不再问了,答案已出,天后招募的那批乐师是要送入汤谷的。
汤谷?
石矶心有所思。